林厌唇角流露出丝不屑,把橘子皮扔在桌上,从袖口里扯出丝帕擦手。
寒光闪而过,她带枪。
顶爷放在膝盖上手僵。
“话说没错,可女人啊,总是痴心妄想,想要男多点疼爱,事到临头还不是竹篮打水场空,也看透,只有钱这种东西才是永恒,有钱,想要什样男人还不是召之即来挥
顶爷手指轻轻叩着膝盖,像个和蔼慈祥长辈那样问。
“你父亲呢?”
“没见过,不知道是死还是活着。”
林厌摇头,往嘴里塞瓣橘子。
倒是和裴锦红生平都对上,顶爷暗自思忖。
顶爷面色如常和她寒暄,即使落到这样疲于奔命犹如丧家之犬境地里,他手边仍放盘瓜子,以及这个季节少见橘子。
林厌拿起个剥开,指甲划破果皮,鲜嫩汁水溢出来。
顶爷笑:“你母亲是缅甸人?”
林厌头也不抬地和橘子做斗争。
“对,缅北克钦邦人,死早,六岁就被卖到中国。”
“你……”
顶爷看他眼,不耐烦地皱眉。
“出这样事,如今看来这里也不能待,收拾东西去下个地方吧。”
“是。”几个小头目纷纷应和。
林厌转身离去之际,又被人叫住。
”
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脸色都有些难看。
林厌打个呵欠:“昨夜不是有巡逻吗?要想在咱们这多人眼皮子底下杀人可不容易啊。”
老虎斜着眼睛睨她,阴阳怪气。
“是啊,说不定咱们这些人里藏个深藏不露高手呢。”
“听说你之前跟着王强吃不少苦。”
林厌听他说到这里,倒是恰如其分地露出点儿哀怨来。
“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去找别女人。”
顶爷敲击膝盖手放缓下来。
“男人嘛,难免如此。”
顶爷感叹:“是个可怜人。”
林厌把橘子剥开,递给他瓣。
“顶爷尝个?”
“不,年龄大,牙口不行,这东西酸,还是适合你们年轻人吃。”
顶爷这些年来见过美女不少,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但林厌是唯个把世故和天真糅合浑然天成女人,就比如现在,她坐在这里,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仿佛压根不把警方追杀放在心上,也根本不知道有把枪已经瞄准她脑袋,只待他声令下,再聪明漂亮女人也要死。
“红姨稍等会儿,让下面人忙去吧,你且陪这个糟老头子说说话。”
顶爷点头示意,老虎从外面把门锁上。
林厌暗觉不妙,但仍是言笑晏晏转过身来:“顶爷要说什,锦红听着就是。”
“坐。”他旁边还有把椅子,林厌从善如流走过去坐下。
这房间不大,面放张床,面堆些杂物,她不知道是隔扇落地镜后有把枪悄悄对准她。
“高手?”林厌扑哧声笑出来。
“不就是虎哥和二爷吗?们欢歌夜总会人可没这个本事。”
昨夜突击检查时,她房间动静大,几乎半个走廊人都听见。
林厌没这个作案时间,库巴又有伤在身,可不就只剩下他有这种身手吗?
老虎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被林厌噎得话都说不出来,涨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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