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漂亮黑发女人,右边是门口让填表男人,而中间是位中年男性,穿着短袖,胀鼓鼓肌肉绷紧袖口,他往后靠,像是头健壮雄狮。
艾玛说:“喏,中间坐着就是剧团
时渊走过去问她:“你在做什?”
“观察。”艾玛慢悠悠回答他,“观察,懂吗?”
这个词对时渊来说不陌生。
他经常观察人类,在车队时候,周围每个人都被他观察过——老何抓着方向盘打呵欠,他从后座探出脑袋看;王妤整理医疗器材,他也蹲在旁边研究;吕八方拿着美女杂志,找个角落,正打算细细品鉴,身后突然出现个时渊问他在做什,把吕八方吓到飞起来。
时渊说:“当然知道什是‘观察’。”
特雷西亚:“那帮你拿出来那套。”
她力气小,树妖衣服又比较重,最后是时渊和她合力拿出柏树戏服。
比起其他衣服,它要卡通得多,像是游乐园里哄孩子高兴布偶角色。躯干部分是树干棕色,毛绒绒,肩膀上延伸出去数条细枝,翠绿叶子覆盖上去,栩栩如生。
时渊抱着它,和特蕾西出房间。
“你台词只有半页。”特蕾西说,“等会可以帮你打印份。等你快上台,记得去更衣室里换上衣服。”
特蕾西完全不带怀疑:“那你确实比他们都小。”
他们进角落房间,推开门,亮闪闪戏服挤在块儿,挂在铁杆上,从玻璃与石子装点外袍,到华美长裙,再到东方鹤氅和长袍,红黄蓝绿什都有。
特蕾西去到角落,费劲地拖出个大纸箱子:“树妖衣服在这,共有四套,就看你想演哪种树。”
“哪种树?”时渊问。
“对,们有松树、柏树、枫树和悬铃木。剧本上没有写是哪种,你可以挑件你喜欢去试镜。”特蕾西说。
艾玛:“那你来看看,你觉得那几个搞考核都是什性格?”
时渊也搬个板凳,坐在她身边。深红色幕布被掀起角,刚好能看到台上。
第个试镜是金发男人,他演是酒保,正声情并茂地说着:“先生,让再请您两杯酒吧,就当是为您送行。没有人能活着从森林回来,那里有可怕树妖!”
可怕树妖?时渊:“……”
观众席最前排坐三个人。
“好呀,谢谢你。”时渊说。
“不客气。”特蕾西笑,“们是样。”
她摸摸自己猫耳朵,又看向时渊恶魔角,笑得更开心,然后轻快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时渊回等待室,拿到台词之后,默默研究着。过半小时试镜开始,第个人上舞台,时渊去更衣室换上柏树戏服,觉得自己走路都是摇晃。
等待室另扇门打开后,就是剧院后台。艾玛搬个板凳坐在后台,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往台上看。
时渊说:“那要柏树吧。”
特蕾西竖起耳朵:“为什呀?”
“因为喜欢柏树。”时渊回答。
有小片柏树长在深渊之旁。那是时渊为数不多能看到活物,它们鳞叶扁平,郁郁青青,还有股独特香气。
时渊意识潜在黑雾之中,当他看不到陆听寒、觉得无聊时候,就会盯着柏叶,看它们在风中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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