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
陆听寒颔首,转身上楼,走两步回头说:“别傻乎乎地直等。”
“但你永远都能找到啊。”时渊还是很高兴,“你真厉害。”
陆听寒挑下眉。
时渊又问:“你今晚会做噩梦吗?”
时渊心虚道:“看点。”
“《城市守则》第1.33条:‘收到III级及以上警告时,居民应服从安排,返回家中或前往避难场所,直到警报结束’。第2.01条:‘宵禁时段,所有居民非必要不可外出’。”陆听寒说,“你违反两条守则,要是情节严重,有可能被拘留。”
时渊问:“情节严重吗?”
其实时渊行为远远称不上“严重”,就算被巡逻队抓到,最多是训诫和罚款。但陆听寒深觉有必要强调遵纪守法重要性,回答说:“有点严重。”
“噢。”时渊想会儿,决定贿赂上将,“把尾巴给你摸,你不要拘留。”
“知道啊,”时渊回答,“但不想去避难所。”
“为什?”
“因为在等你。”
陆听寒:“……”他说,“时渊,过来。”
时渊警醒瞬:“你要干什?”
起,说:“要摸头。”
车灯刺破无边黑暗,四下寂静。在温暖车内,时渊如愿以偿地得到摸摸,微眯起眼睛,又问另个他纠结晚上问题:“陆听寒,想知道,你为什要当深渊监视者呢?”
陆听寒没回答。
时渊又问遍:“为什啊?”
陆听寒不动声色,猛地加快手下动作,把时渊头发揉得横七竖八。效果出类拔萃,时渊果然立马忘记这事情,发出满意声音:“呼噜噜。”
陆听寒:“不会。”
“好吧,那祝你好梦。”
陆听寒说:“你也样。”他上台阶,二楼没开灯,他身形隐没在朦胧黑暗中。
第二天依旧是个见不着陆听寒早晨。
周日不用去剧院工作,时渊吃面包和煎蛋,又开始学习使用手机——作为零基础开始人,他进步神速,现在都会玩简单
陆听寒:“不要萌混过关,这是非常危险事情,答应,下次要去你该去地方,这是为你好。”
“好吧,”时渊说,“记住。”
“真?”
“真。”
“下次听到警报要去哪里?”
陆听寒说:“摸头。”
时渊兴高采烈地过去。陆听寒“啪”地下,弹他脑壳。
时渊捂着额头:“啊,你骗!你为什又要弹?”
陆听寒说:“看过《城市守则》吗?”
那东西在时渊进城第天就发到他手机上,足有近百页,详细介绍规章制度。时渊忙着研究剧本,抽空看两页就昏昏欲睡——就在不久前,他连“手机”都认不出来,那些条条框框对他来说实在太抽象。
就这样被糊弄过去。
他们回家,开灯,满屋亮堂。时渊把外套挂好,破铜已经端着两杯温水过来,放在桌面,然后无声地回到楼梯口。
陆听寒拿起水杯站在桌边,袖口挽起,露出紧实流畅小臂线条。他略微懒散地靠着桌子,直到这时才问:“你怎会在那个地方?”
“在等你。”时渊说。
陆听寒沉默两秒钟:“你知道整个城市警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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