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太脆弱。鲜艳花瓣逐渐低垂,皱巴巴,颜色也变
“……”时渊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知道!”
陆听寒:“……”
他真是随口说,可时渊已经对他特别崇拜,双眼眸看着他,乌黑又明亮。
陆听寒找出个空花瓶,在时渊小心翼翼把花放进去、灌水时候,知道那件“坏事”全部过程。
“下次别这干,”陆听寒说,“你没必要和他们作对,说不定还有危险。”
时渊回家,进门就带着花香扑进陆听寒怀里。
他说:“送你!!”
陆听寒看着满怀花,还有眉开眼笑时渊,有些惊讶。他问:“这些花是从哪里来?”
“秦落落送给特蕾西,然后特蕾西又送几朵给。”时渊尾巴尖在空中摇曳,“现在它们是你。”
陆听寒接过花,眼中带点笑意:“怎那开心?”
他们。
时渊在剧团见到人类热爱——程游文他们谈起舞台剧时,眼中总带着笑意和光;而抗议者脸上是愤恨,当他们伫立在阴云之下,身后联盟旗帜猎猎作响,手中抗议标语触目惊心,他们紧皱眉头,眼中像有团无名火在烧,让时渊想起森林里黑鸦群,或者荒原上嶙峋怪石。于是,时渊明白,爱和恨样炽烈。
有几个路人站在旁边看,抗议者队伍无声地前进,占据长街。
时渊不喜欢看这些,正要离开,突然有个男人对着路人声嘶力竭地喊:“你们为什相信他!他在深渊旁边待十年,整整十年!深渊是魔鬼,会改变心智腐蚀灵魂!他总有天会站在怪物那边!”
路人们见他激动,退后半步,没想到男人不依不饶,紧追上去:“你们又不是没见过监视者失控,他们精神不稳定,你会让个潜在疯子掌握整座城生死吗?!”他挥舞着双手,“反正不会,到死也……啊!!!”
“他们骂你。”时渊说,“不高兴。”
陆听寒摸摸他脑袋:“没关系,喜欢人更多。”
接下来几天,时渊天天给花换水,客厅里总有淡淡花香。
可惜是他从广场跑得太急,几枝满天星被弄折,没几天就死。而风信子在周过后,都蔫得差不多。
时渊第次看到花开到花谢全程。
“因为拿到花,而且还做件坏事。”时渊说,“但不会告诉你做什!”
“为什不能,是什坏事?”陆听寒问。
“不能就是不能,”时渊笑弯眼,“这是秘密。”
这倒是件稀奇事情,时渊竟然会干坏事,还那高兴。
陆听寒说:“那不问。还以为,你能干最大坏事就是拿尾巴绊倒别人。”
时渊伸出尾巴,绊倒他。
男人摔个脸着地,懵两秒,再抬头看见时渊跑远身影,破口大骂:“你他妈发什神经!找死啊?!”他把标语牌扔到旁,瘸拐地追上去。
而时渊抱着花在巷子里跑得飞快。
他第次干坏事,心跳得都快蹦出来,生怕被人追上。好在他很灵活,走街串巷比风还要快,栋栋楼房掠过他身边,男人摔瘸,根本赶不上他。
等他跑回小区门口时。那人早就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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