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哇。”他又说,“但是你要失望,可能没办法当你母亲……”
陆听寒:“……”他终于忍不住说,“时渊,你究竟在想什?”
没有人能弄清楚只深渊脑回路,即使是陆上将也不行。
时渊把花放进花瓶,摆弄很久还是乱七八糟,花太多,左翘朵右歪朵,根本不听他使唤。陆听寒站在他身后,等时渊垂着尾巴放弃,他默默伸出手,修长手指点点把花枝捋顺、弄整齐。
花朵错落,生机蓬勃。
时渊:“哇!”
风信子已经被丢,新花和尚未枯萎满天星放在起。时渊趴在花束前看,又认识四种花:雏菊、玫瑰和康乃馨,还有束未开雪见。
他问:“雏菊花语是什?”
陆听寒不知道——在他生命中,没有任何个情景需要他知道花语,也从没有人问他这种问题。他查下,告诉时渊:“花语是天真烂漫。”
时渊:“哇。”
陆听寒回来时,时渊还待在花瓶前头看。
他走到时渊身后,时渊说:“它们要枯萎。”
“风信子就开几天,满天星会好很多。”陆听寒说,“很快雪见花就要开,到时候多养几朵。”
时渊:“噢——”还是不大高兴样子。
陆听寒不动声色,伸手猛揉时渊脑袋。
得枯槁。哪怕他再怎换水,再怎呵护,再怎瞪大眼睛盯着看,都没办法让它们重归靓丽美好。
怎才能让它们保持盛放呢?
这天,陆听寒还没回来,时渊站在花瓶前思考这个问题。这毕竟是他送给陆听寒礼物,他想要它们漂亮久点。
他伸手摸上软绵绵、正在死去花瓣,有个想法突然冒出来。
——要是感染它们,它们说不定就能活下去。
他们把花瓶放在电视旁,客厅又有花香。
陆听寒说:“再过几天,雪见就要开。”
时渊在沙发上抱着尾巴:“大家好像都在等雪见,特蕾西和秦落落也在等着。”
“它是联盟盟花,花语是‘希望和不屈爱’。”陆听
时渊又问:“那玫瑰呢?”
陆听寒回答:“热恋,热情,人们经常送玫瑰给爱人。”
时渊:“哇。”
时渊:“康乃馨呢?”
陆听寒:“真情和母爱,种适合送给母亲花。”
时渊:“呼噜呼噜呼噜。”他立马兴高采烈起来。
第二天,陆听寒准备离开司令部时,问副官句:“最近有花吗?”
“花?”副官愣下,“您是说什品种呢?”
“都可以,好看就行。”陆听寒说,“哄小朋友开心。”
陆上将既然开口,那就没有弄不来东西。次日他带着满满捧花回家,红白黄粉,开得炽烈。
就像城外感染植物样,它们有些灰暗阴沉,满是巨口和尖刺,而有些鲜艳极,花香浓郁到任何人都会驻足。畸变不断改变它们基因,延缓它们衰老,它们大部分能盛放很久,至少比风信子和满天星要久。
“你们想被感染吗?”时渊小声问,“从没感染过别人,但是,这是唯能让你们活下去办法。”
花朵当然不会回答他。
时渊也知道自己不该这做。人类不希望自己被感染,花草植物应该也不希望。
他略微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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