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是主动提起自己有个同居者。
再怎说,上将——尤其是战时上将,那可称得上权尊势重,手眼通天。要是他真想藏着那人,评估师们就不可能知道。
陆听寒主动,让傅从白以为他是愿意谈起这事情。
事实证明傅从白错。
主动提及,是陆听寒出于配合和尽责,告知评估师有这回事。
陈橦第次参与评估,问傅从白:“老师,陆上将不算是违规吗?”
“是违规。”傅从白擦着老花镜,“但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不回答也不打紧。它被记录在报告里,如果之后们有疑心病虑,可以再追问。”
陈橦悻悻道:“可是规矩就是规矩……”
傅从白沉默片刻,说:“小陈,这句话只在私下底跟你讲:从不觉得他会通不过评估。”
“上将确实意志坚定。”陈橦说,“也不认为他会出问题……”
语气彬彬有礼。
傅从白愣。这是陆听寒头回不配合,而且是在他没想到话题上。
句“你应该回答”卡在他嘴边,在他与陆听寒对视时,他咽下这句话。
——陆听寒依然是很放松姿态。
整场评估中他很平和,是低姿态。但在这最后个问题上,他又变回往日他。
他问出最后个问题:“你曾经提过那个同居者,最近怎样?”
陆听寒:“他挺好。”
傅从白:“你和他相处时,感受到情绪多是正面还是负面?”
陆听寒:“正面。”
傅从白:“从没有争吵过?”
今日闭口
“不,不是这个意思。”傅从白说,“他即使真有问题,们也是看不出来。”
陈橦愣:“您意思是,他知道们评估标准,避开负面回答?可测谎仪没有响,他微表情都是正常。”
“你让他说百句谎,那测谎仪都不会响,对他没用,摆着好看而已。”傅从白揉揉眉骨,“他无权知道评估标准,但,他也没必要知道,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解感染者啊——他能读懂它们思维,对它们症状清二楚。这样个人,想要把自己伪装得正常,简直不要太简单。”
陈橦听得愣愣:“那们还搞啥评估呢,没意义呀。”
“也不能这样讲。”傅从白说,“们要尽到自己职责,也要寄希望于他意志。而且他谈起那位‘同居者’时候……”他斟酌下措辞,“怎会是护犊子样反应呢?”
他可以相当配合,接受审度,可他旦提出反对就是毋容置疑。
说着商量口吻,实则是命令,没给傅从白抗议权力。
评估结束,陆听寒走。
评估员们花4个小时整理材料、交换意见,最后得出结论:陆听寒精神稳定,没有异常。
众人散去,傅从白学生陈橦开车,送傅从白回家。
陆听寒:“没有。”
他回答确凿而迅速,傅从白意外道:“很好奇,你们是怎认识?”
他还有连串问题,包括询问“同居者”姓名、性别和职业等等,按照规定,只要不涉及军事机密,陆听寒是有义务回答他。
陆听寒却放下咖啡杯。
杯子与木桌碰撞,很轻声,黑咖啡有着浓郁香。他说:“傅教授,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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