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山山打小就调皮,6岁上蹿下跳地说要当军人,10岁成少年短跑冠军,14岁去联盟军校,18
程游文愣:“为什?”
时渊说:“不擅长安慰人,而且,你不是喜欢她吗?”
程游文彻底僵住。
他知道剧团其他人多少能看出端倪,但从未说出口秘密,就这样被点破,叫他不知道怎反应。
去反驳?去否定?
是秦落落。
她和平时不样。
秦落落总是漂亮,画着精致妆容,笑起来跟狐狸样。她对自己外貌挑剔到极点,屯堆化妆品——生产线早已停止,它们大多过期,她照用不误。
就像她和时渊说过那样,她想站在台上,想要全世界目光。
如今妆容不再,某种巨大、海潮般梦魇抓住她,她面色惨白,嘴唇干裂。
奈何对方是时渊,他实在没办法较真,无奈道:“好吧,行吧,陆婷婷就陆婷婷。你婷婷也是在战场上吧?”
“对。”时渊说。
“他是个很厉害人,做到很多联盟不敢想象事情。”程游文说,“直反对他当权,但没办法否认他能力。”他轻叹口气,“I级警告很危险。时渊,即使是为你,也会希望他平安。”
“谢谢。”时渊有些意外道,顿几秒,“但是认识真是陆婷婷哦。”
程游文:“……”
他有点心神不安。
时渊想起来,特蕾西曾提过,秦落落父母就是在I级警告时死,那时候1号深渊在躁动,怪物袭击个小城市,就是秦落落家乡。
小城市覆灭。
如今,噩梦在拾穗城重演。
程游文拄着拐杖,瘸拐,没隔会就开始轻喘。时渊陪着他慢慢走。
时渊看着他,认真又诚挚,他说不出口谎言。
程游文胡乱地点下头,很小声地“嗯”声,拄着拐杖走进去。
时渊回自己房间。
有几人已经回来,对床老奶奶拉着周平安,津津有味地听着他和他女朋友恋爱故事。
“孙子山山——”等周平安故事讲完,老奶奶拖长嗓音说,“如果还活着,刚好和你样大。他是个勇敢战士。”
肉眼可见憔悴和惊惶。
程游文睁大眼睛,僵在门口,瞬间慌到手足无措。
时渊问:“你不进去吗?”
“啊,额,额,”程游文才反应过来,“去啊,咱们起走。多大点事儿啊怎她人就成这样本来就没啥好担心哎你说她也是……”
“就不进去啦。”时渊说。
你开心就好。
他们绕走廊走大段,还是没见到秦落落。
“奇怪,她怎会分配到那远……”程游文嘟囔着。
他拖着羊蹄子走过【5179】,突然像是感受到什,退回【5179】门口,往里头张望。
整个房间里只剩个人,长发女人侧脸对门口,坐在床边,灯光惨白地落在肩头。
程游文边喘边说:“你是不是在担心陆听寒?”
时渊立马警醒:“不认识陆听寒,只认识陆婷婷。”
程游文:“……”
他着实没想到,隔那多天,时渊还在坚定地维护着谎言……他竟然是真没意识到它有多拙劣吗?!
谁能不认识陆听寒呢,他们又不是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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