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时渊又输个晚上牌局。
陆听寒在放水,破铜和烂铁也在放水,但他就是直输。收好扑克牌,时渊问:“陆听寒,你觉得能打赢他们吗?”
陆听寒说:“你有进步。”
时渊又问:“能赢吗?”
陆听寒说:“多加努力。”
感官被无限放大,如此清晰,避无可避。
只要他稍微探身,只要再多那厘米……
陆听寒顿半秒钟,说:“你……”
时渊已经收回手,退回去,遗憾道:“啊,还以为你也喜欢摸头呢。”
陆听寒有几根发丝被弄乱,落在额前。他说:“大概只有你特别喜欢。”
时渊才想起陆听寒和他说过这句话有歧义,赶快补充:“意思是,你想玩尾巴吗?”
“你尾巴每天都在乱放。”陆听寒说,“就在手边,只要想摸就能摸到,不够当筹码。”
时渊边觉得很有道理,边又觉得陆听寒在故意欺负他。但是他打老半天牌,大脑过载,已经没有去分辨余地。
他还能给陆听寒什呢?
等陆听寒把牌收好,破铜和烂铁也回去原位,他问:“想好吗?”
不急躁,保持良好耐心。而时渊也很高兴,只要他人类能陪着他,做什事情其实都样。
总之,尽管很不可思议——
整个过程惨不忍睹又令人愉悦。
最后局打完,时渊以0胜华丽收场。
陆听寒整理好纸牌,说:“别人打牌都是下注。时渊,你输晚上,没有什筹码?”
时渊又又问:“能吗?”
陆听寒
“可能吧,”时渊歪歪脑袋,“那也没东西能当筹码给你,你想要什呢?”
陆听寒站起身:“……不急,先欠着吧。”
陆听寒上楼,时渊坐在沙发上,有点疑惑:之前礼物那件事情,陆听寒可以说是分外在意,甚至还套话,怎这次到筹码,他反而轻易放弃?
他尾巴弯出个问号,想老半天,觉得可能还是自己太穷,啥都给不出。
次日,陆听寒上午去趟指挥部,下午很早就回来。
时渊凑过来。他把手放在陆听寒头上,很轻很轻地摸摸,发丝滑过指间,就像是陆听寒平时对他做那般——
他靠得太近,那张过分漂亮脸近在咫尺。
在这战火纷飞时代里,时渊容貌也是会让人记住且惊艳,用秦落落话说,他往舞台上杵,哪怕句话不说跟个木头样也会有大把人为他买票、抛出花束。
陆听寒看到那轻颤睫毛,盛着微光乌黑眼眸,和眼中自己。
陆听寒见过很多人眼神,有深情款款,有阴狠毒辣,战士坚毅,孩童纯粹,所谓眉目传情,什情绪都明镜般映在眼中,藏不住。但时渊看人时是很独特,专心又诚挚,好像世界上仅有他们二人——于是,不用其他炽热情感,光是这点已足够让人触动。
时渊说:“送你朵花。”
纸牌在陆听寒指间翻飞,那双惯于持枪手做什都是赏心悦目,纸牌舞出漂亮轨迹,他挑眉道:“码归码,没有其他?”
时渊思考很久,觉得陆听寒什也不缺,于是问:“你想玩吗?”
陆听寒:“……”
张牌差点从他手中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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