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盏盏掠过车窗外,光芒交错落下,明明灭灭。时渊没能唠叨他今天见闻,盯着陆听寒侧脸看,隔会儿,他伸出手,很轻地抚过陆听寒鬓角。
——那里有缕发丝乱。
只有他看到。
发丝被拨回去,时渊手也被抓住。
陆听寒没睁眼,轻握着他手腕,低声说:“……时渊,明天和去个地方。”
种呢?好定居吗?”
“也难啊……”
时渊边听着他们话语,边盯着番茄炒蛋,琢磨怎才能做得好吃。
在分配处工作最后天,时渊被调去上夜班,九点才下班。
陆听寒过来接他,司机打着方向盘,黑车无声地行驶在城市中,车灯窥探夜幕。
“要去哪里呢?”时渊问。
“去扫墓。”
陆听寒昨晚没回家,在指挥部待个通宵。
城墙屹立不倒,战士整装待发,风雨将至,现在还不是休息时刻。陪他熬军官战士们早就熬红眼睛,呵欠连连,而他在任何时候都是得体,发型衣衫不见乱,也看不出疲态,下秒依旧能指挥若定。
到底是年轻。
到底是骨子里有股坚韧向上劲儿,撑起他挺直腰背。
但,和往日不同是,今天陆听寒在车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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