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工作时,又能听见人们谈起“感染高峰期”,这次,谈论人更多,他们话语也更加确凿。
“以前低谷期可没有i级警告。”他们惶惶道,“联盟说不定早就知道高峰期来,只是怕引起恐慌,不敢说出来。”
“就是啊,可能明天又有怪物来……”
“知道好多人都打算去主城,那里最安全啊,就是定居名额不好拿,高学历路线又不好走,妈早知道拼死也要混个好文凭出来。”
“技术工
时渊上陆听寒车,打开手机才发现有四个未接电话,都是陆听寒打来。
他说:“啊,工作时候调成静音,忘记打开……发生什事情?”
“没什。”陆听寒说,“最近早点回家吧。”
第二天时渊才知道,就在他们打牌时,附近发生起枪击案。
战斗过后,城中不免留下少量武器,比如枪支、弹药、照明弹等等。它们数量很少,大多数已不能使用,军方也在尽力回收,可难免有遗漏。
事实证明,不行就是不行。
哪怕那三人震惊到手都在抖,彼此疯狂使眼色打信号,满脸都是“卧槽啊啊啊捏妈啊啊啊”,时渊还是打不过他们,毫无悬念地输。
出咖啡厅、站在无人街头,他们彼此告别,承诺日后再见。
时渊和陆听寒并肩站在路灯下,看那对小夫妻彼此耳语,挽着手拐过墙角,不见踪影。而周平安往正前方走去,路很长,过很久他身影才慢慢淡去。
在彻底浸入黑暗之前,周平安站定脚步,回身向时渊奋力地挥手。
夫妻建议,又说:“时渊啊,说起来们直不知道你指挥官男朋友是谁呢,藏得那好,不能透露透露?”
他想说原本是“交配对象”,奈何这里人多。
“不大方便说呀。”时渊解释,“而且,他不是男朋友。”
他说完这句话,就埋头研究手中牌,没注意到那三人瞪大如铜铃、差点要掉出来眼睛。
——有人搭住他肩。
凶手正是捡到把破损手枪,自行进行简单修复过后,持枪去抢劫,没想到失手打死被害人。
案件发生在咖啡厅三个街区之外,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至少,时渊知道陆听寒为什会来找他。
此后他下班就回家,从来不耽误——实际上除打牌那几天,他直是这样,毕竟,没有什比和他人类待在起更重要。
胜利喜悦过,阴云又悄无声息地笼罩上来。
“要好好活下去!!”他喊,哪怕知道时渊听不见。
时渊也向他挥手。
踮起脚挥手,跳起来挥手,连着尾巴起努力地挥。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背影。
夜风安静地滑过街道,冷得彻骨。
那是只戴着纯白手套、修长手。
时渊回头,陆听寒就站在他左后方,白衬衣勾勒出宽肩窄腰,肩章闪着暗金色光。
暗淡灯光下他五官英俊而深沉,好似大理石雕琢而出。他姿态实际上是很内敛,半身在阴影中,手落在时渊肩上,垂眸问:“赢吗?”
“啊,你怎来啦!”时渊见到他,尾巴尖开始欢快摇曳,“还没有赢呢,这是最后把。”
陆听寒默不作声地站着,看时渊打完最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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