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大路,沿路错落树影落在身上。
陆听寒说:“母亲是因病去世,今天是她忌日。”
“噢……”时渊想不出安慰话,只能学其他人类说法,“节哀。”
陆听寒接着说:“她主攻感染生物方向,为深渊感染特征研究做出很大贡献,也参与抑制剂研发和改良。可惜她没能完成她最后研究,是关于0号深渊。”
这下猝不及防,时渊整个人僵住。
这里都是军官之墓,许多墓前已摆上鲜花,都很干净,大概有人专门过来打扫。
陆听寒在座纯白墓碑前蹲下,放下花束。
时渊看到墓碑上写着:
【慈父陆准(2172-2224)
慈母虞轻眉(2179-2232)】
他没懂这是什回答,尾巴困惑地弯出个问号。
他们离开福利院。
时渊在车上往后看,孩童笑声和彩色涂鸦卡通墙摇晃着远去,白色建筑被栋栋老房子遮住,彻底看不到。
“现在们去哪里?”他问陆听寒。
“南平公墓。”陆听寒回答。
时渊平平稳稳地放在地上。
时渊尾巴尖都蜷成团,躲在他身后:“这里太可怕!”
人类幼崽没有成年人那可怕,但胜在数量多,胜在太热情,还是把他吓到。时渊靠着陆听寒,终于摆脱恐怖孩子堆。
他们站在沙地旁,秋千被风吹得作响,那群孩子不知道又找到什,笑作团。
时渊要摸摸,才算是冷静下来。
空气仿佛凝固住,他问:“……她研究出什?”
陆听寒回答:“那个研究刚刚起步,还停留在假说阶段,没有结论也没有价值,她死后项目就被叫停。”他顿下,补充道,“0号深渊消失过后,有
生平简介上写,陆准是联盟陆军上校,虞轻眉是科学院副院士。
这两个名字都耳熟,时渊无意间听到过很多次,大抵是妇孺皆知那个级别。
墓碑上有照片,男人英俊女人貌美,很是般配。他们生平密密麻麻,功勋耀眼。
陆听寒默不作声,在墓前站会。他没太多表情,看不出悲切或者怀念,仿佛在看与自己无关人,礼貌,克制,却仅此而已。
随后,他和时渊说:“走吧。”
公墓并不远,离福利院也就20分钟车程。
时渊第次见到人类墓地,白色墓碑成阶梯状排布,望无际。
刚从福利院离开,道别那些年幼面孔,又立马来到埋葬之地,由生至死,落差分明。
为打理方便、节省占地面积,每处坟墓都埋葬10人,名字刻在墓碑上。他们有些是家人,有些生前毫不相关,最终都安安静静地沉睡于此,与世无争。对于他们来说,漫长而苦难征途已然结束,而对前来悼亡生者,这里埋葬着过去,都曾是心头明晃晃挚爱。
时渊跟着陆听寒,陆听寒抱着束白菊花,两人穿过错落墓碑,来到最西边处僻静独立墓园。
他和陆听寒说:“等你时候想下,也没有长处啊。虽然程先生总是夸,但演戏挺费劲,说不上天分。”
“不,你有。”陆听寒说。
时渊愣下:“是什呀?”
陆听寒笑,没答话,捏把时渊脸。
时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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