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满是血肉,天基武器把这里轰个稀巴烂,留下百米深坑洞,像是大地受重创,翻出血淋淋内里。
到约定那天,时渊早早离开剧院,坐车回家,在开门时天边传来耀眼光芒。
那光很远,但是亮到刺眼。时渊微微眯起眼,往极远方眺望,才看清那是道从天而降、笔直白色光柱。
它比彗星利落,如同利剑自苍穹刺下,斩灭层云,摧枯拉朽,辉芒直到数十分钟后才彻底黯去。
很久之后时渊才知道,那是联盟天基激光武器“虹剑”,它命中东南前哨站,将整个被污染哨站摧毁。
这天,陆听寒没有如约回来和他吃热腾腾炒芦笋。
他说到做到,时渊没再收到过他邀约——他只再见过段牧次,那场演出结束后他在台上鞠躬,直起身时,看到段牧在台下看着他含笑鼓掌。
再之后,时渊就没见过他,大概他去别城市给不同杂志当模特。
或许他找到真爱,过着平静又幸福日子,和他爱人共饮醇香咖啡。
时间很快到3月末,天气暖和起来,路边树木生得枝繁叶茂。
时渊发现家挺好吃餐厅,炒芦笋尤其美味,他和陆听寒约时间去吃。
周五,时渊去见段牧。
他为前两次爽约道歉,然后又认真说,自己不会和他在起。
“为什呢?”段牧追问,“能不能告诉是什原因?”
“也没什原因,你挺好,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呀。”时渊说,“如果喜欢个人,其他人肯定看得出来,也会直接告诉他。”
段牧愣怔好会儿,打量时渊神情,只看见认真。
之后几天也没有。
……
“他妈这玩意可真臭。”头生鹿角男人用脚踢开碎骨,“比你周没洗袜子都臭。”
“唉你这话就不对,袜子至少不会让你中毒。”邢毅峰蹲在地上,戴上手套,翻弄块造型怪异头骨,“这块头骨还不错,够完整,得带回去给关教授。”
他把头骨捡起来,小心地放进随身容器中,密封住。
“真很好吃吗?”陆听寒坐在沙发上看书。
“真。”时渊信誓旦旦,“如果不好吃,你可以三天不摸头。”
陆听寒挑挑眉:“那就去试试看。”
时渊很高兴,过会像是意识到什,补充说:“你口味太挑剔。要不,改成两天不摸头?”
陆听寒:“……”他猛揉时渊脑袋。
他捏着杯子手骨节微微发白,苦笑道:“至少你是个爽快人,不会吊着别人。”
他转转手中咖啡杯,又讲:“对你心动是因为看场演出,你在台上太好看,眼就能注意到。大家都说不要见色起意不要以貌取人,但实际上,还是有很多人只看外貌,也是其中之。可那又有什办法?有时候就是眼看到,念念不忘。”他又笑,这回没苦涩,“从不解你,现在至少知道,你是个善良人。敢爱敢恨总是最好。”
时渊不清楚自己善不善良,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人。
他还是道谢:“谢谢。”
段牧将咖啡饮而尽,站起身:“那先走,之后不会打扰你。希望你喜欢今天咖啡和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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