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战斗到最后刻。”他捏捏时渊脸,神色柔和。
时渊闷头不说话。
良久后,他抬头看陆听寒:“不明白……那深渊究竟来自哪里?它、它应该有个最初家园吧?”
“不知道,”陆听寒回答,“只是有个猜想。”
他们靠得太近。陆听寒微微低头,几乎贴在时渊唇边,看着他低声说:“你……”
……嗯,其他两颗星球呢?”
“也样,深渊出现在它们地表,把所有生物都感染。”陆听寒倚着栏杆,风吹过他黑发,“们直以为,深渊是这个星球突然出现,没想到们并不是特例,早在们之前,已有星球被侵占。现在科研中心猜测是,深渊像是宇宙中……旅行者,它们在不断蔓延,不断扩张,这里不是它们终点站。”
陆听寒笑笑,继续讲:“很不可思议,人类在宇宙航行需要飞船,研究百年,倾尽全力也达不到超光速。们从没想过,可能会有这样种存在,能无视巨大到永恒距离,穿越群星。们毕生无法触碰远星,对它们来讲,只是沿途停靠点。”
他说:“这个世界是真……非常奇异啊。”
时渊没说话。
他没说下去。
他笑下:“它来自群星之外。”
他抱住陆听寒腰。
陆听寒:“回想起来,造出第艘护卫舰时候,人们士气高涨,报纸头条上写全是‘征程已经开始,星空是们新领土’和‘殖民异星,让联盟旗帜飘扬在宇宙中’。生物本能就是繁殖与扩张,物竞天择,欲/望永不会消退。”
“不知道深渊能否被称作种生物,但它们……应当是最理想化存在,污染、无限增殖、前往下个星系。换作们,或许会做出同样事情。”
“……不过,”他又说,“在这场较量中,人类输太多。即使星球真宜居,如何发射宇航器,如何保证宇航员存活,如何保证新文明能够建立,每样几乎都是不可能。”
“再说,‘远眺’救不城市,只是给未来留个念想。和之前说那样,就当‘远眺’从不存在吧。城市还在,这场仗还要继续打,们还没到弃甲曳兵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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