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闭眼睛,颤抖着手,最后次签下名字。
他说:“愿联盟荣光长存。”
陆听寒说:“愿人类荣光长存。”
陆听寒使个眼色:“带苏上将去休息。”
有人上前搀扶苏恩齐,却被他手甩开。
“自己能走。”苏恩齐哑声道,“……给退伍申请书。反正没有人会听从,没意思,留着没意思,不如最后给个体面让告别。”
陆听寒:“好。”
张新申请书摆在他面前,柴永宁已经签字,剩下空缺角留给他。
听寒是苏良也是,把他抛在原地,留在让他心软回忆中。
这瞬他摇摇欲坠,像是苍老十岁。
分针点点向前,前哨站快要撑不住。
苏恩齐终归服软,低声说:“……陆听寒,陆上将,派兵去支援他们吧,救下他们。城市需要哨站,他、他是唯孩子。”
陆听寒:“您知道决定。”他顿下,“您也知道苏良上校选择。早在您联系哨站前,他与哨站战士们已向表达敢死意愿,而给予首肯。他是位值得敬佩战士,他们都是,们不该让他们蒙羞。如果是,也会做出同样选择。”
苏恩齐拿起钢笔,刚要落下,突然抬头死死看着陆听寒:“陆听寒,你当过监视者,对你没办法百分百信任。——要你发誓,要你以你切发誓,你永远站在人类这边!”
“不用发誓。”陆听寒说,“贯如此。”
“……”苏恩齐长吁口气,不知回忆起什,神情竟是温和,“第次见到你时候,你还只有那点高,缠着让教你打仗,怎下子就长大呢。”
陆听寒轻声道:“时间过得太快,们都希望它能慢些。”
“是啊,要是能回到从前就好。”苏恩齐说,“就像0号深渊样回到时间最初,城市还在,那些人也还在,苏良没去前线,蒋华池什都还没做,你跟在身后再喊次苏老师。”
苏恩齐几乎站立不稳,用手扶住桌面。
“重锤”落下那日,他就明白陆听寒决意。
可正如陆听寒与苏良样甘愿赴死……他想告诉陆听寒,今日若换作你在哨站,也会不惜切去拯救啊——但当他抬头看向陆听寒,两人对视,刹那间苏恩齐明白,无需多言,陆听寒知道这点,他什都知道。
20年师生,有什真能瞒得过彼此?
苏恩齐以谁都听不见声音说:“还没见过玫瑰……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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