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热水是他俩分着喝完。
再之后,就这在起。
刚开始谈恋爱两年,甜甜蜜蜜。严歆往返于风阳城和铁城,每次回来林叶然都尽量去接。而在林叶然加班回家后,只要严歆在家,他肯定能喝上杯热牛奶——严歆总说热牛奶助眠,最适合他们这种成天苦思冥想研究员。
他们去吃饭去约会,在夜色中亲吻。
“你知道?”严歆在他耳边说,“从见到你第面就看上你。”
林叶然顿下,不知出于什心态,坐下来捧着咖啡杯,把广播给听完。只有几句话提到严歆,说他守在铁城北防线,打场很艰难仗。
广播结束都是凌晨三点钟。
林叶然披上外套,走出数据中心,突然顿住。
严歆站在车旁手拿捧鲜花。
他只穿件单衣,被冻得直哆嗦,见到林叶然笑:“你可算是下来,不是说,你这样熬夜迟早秃顶。快过来这里有热水。”
林叶然在他面前甩上门,差点砸到他鼻尖。
再后来,严歆追求越发猛烈。
有时是束鲜花,有时是打包好宵夜,有时是怪物头骨——林叶然怎也想不懂怎会送这种礼物。
组内成员渐渐习惯,严歆旦在城里,就定会跑来见林叶然。林叶然后面也习惯,没再让他滚,虽然让他滚他也不会走。
跟块狗皮膏药似。
”
又比如说:“哈哈哈你好像有根白头发,帮你揪掉!别躲啊,其他黑头发不会被吓白。”
而林叶然从林研究员变成林组长。
他从开始“严中尉,还有事情要忙”,变成“严歆你没有其他事情做吗?”,最后发展为“滚”。
后来他忍无可无,问严歆:“你干嘛总缠着?”
林叶然:“见钟情?”
“嗯。”严歆说,“其实到后来知道,你肯定也是喜欢。只不过你不够坦诚。”他笑笑
林叶然问:“你怎在这里?怎不在车里待着?”
“连夜从铁城赶回来,想来见你。”严歆把花塞到林叶然手中,又从车上拿保温瓶,“看你下班时间快到,想着等你,让你下来就能看到花。也就站二十来分钟吧,他妈这天气实在太冷……来来来喝点热水,可别把你精贵身板给冻着,你又不像皮糙肉厚,抽口烟啥病都好。”
林叶然说:“你当病秧子?”
“瞧你这话说!”严歆搓搓手,“你上次揍那拳多有力啊,能杀死头牛。”
林叶然笑。
偏偏这膏药长得帅,脾气好,很烦人。
有次林叶然调试完模型,已是深夜。
他回到办公室,同事忘记关公共广播,广播中女声播报着战况。
昨天,铁城爆发场激战。
严歆去铁城,想必参加那场战斗。
“看你反应有趣,”严歆靠着墙说,“骂人样子也有趣。”
林叶然冷道:“你得庆幸你不在手下,不然你第天就要卷铺盖走人,还要吃处分,这辈子别想再进体制内。”
“林组长,怎能这讲呢——”严歆还是吊儿郎当地笑,“不过你是真看不出来?可很喜欢你。”
“有病治病去。”
“认真,哎哎哎你别走啊——林组长,咱们处个对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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