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吹过。”关教授说,“会好多首曲子,年轻时候全靠这支口琴,俘获学校上上下下女生欢心。”
他见时渊还在研究,又讲:“你喜欢吗?这是收藏款24孔复音口琴,还没用过呢,喜欢话你就拿走吧,吹不吹都可以,也不打算带它。”
“真?”时渊很惊喜,“但是不会吹口琴。”
“嗯。”关教授说,“很简单,你先随便吹着玩,认识下高音和低音。记得是用腹部发力。”
他又把几本谱子递给时渊:“可以慢慢研究。”
“吱呀——”门开。
室厅构造,空间不大。客厅就放沙发、餐桌、椅子和书架,最角落有台钢琴。地上摊开着两个20寸行李箱,里头装半个人物品。
时渊说:“您家人不在吗?”
最近,几乎所有人都在家忙着收拾。
关教授笑下:“哪有什家人。忙起研究,就没心情去谈情说爱……以前好像有个表姐,还是堂姐,不大记得,也住在城里,后来因为感染后遗症去世,好多年前事情。”
此后段时间,就像当年拾穗城,风阳城陷入小小混乱中。人们急着整理东西、拖家带口地离开,而能源塔附近围满人和机器,他们把珍贵能源核心取出,伴着其他芯片、仪器,同送上运输船。
研究中心也在收拾东西。
时渊帮关教授收拾,抬着显微镜、污染测试仪、离心机、干燥箱,还有堆他不认识机器,到楼下运输卡车上。
其他研究人员,还有十几台小型机器人在帮着运送,可东西实在太多,无穷无尽,怎也收拾不完。
关教授进行艰难断舍离。
关教授继续收行李,时渊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冲口琴吹声。
“嘟——”
很独特音调响起。同个孔位,呼气出气音调还不同。
他玩好会儿,直到教授终于忍不住说:“时渊,要不你还是回家吹着玩吧。”
时渊问:“很难听吗?”
时渊:“噢……”
“个人还是轻松,东西不多,搬家想带什就带什。”关教授扶着沙发把手,艰难地蹲在箱子旁,“这些乱七八糟都不要,没啥用。”
他把箱子里几套衣服拿出来,随手丢在地上,接着又拿出五六本书,两套包装精美钢笔和墨水,支黑色暗金底纹口琴。
时渊没见过口琴,拿起来多看几眼。
口琴很新,纹路精美,看就是稀罕货。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收拾出堆杂物,大部分是书籍和笔记。他嘴里碎碎念叨,说这个不能丢那个也不能丢,纠结老半天,只扔掉三分之东西。
“实在带不走。”关教授说,“这样吧,回家收拾下行李箱,不带那些私人物品,都留给笔记。”他看向时渊,“时渊,你有空帮收拾下吗?”
“好啊。”时渊答应下来。
其他人都在忙,实在抽不出空。时渊跟着关教授,出研究中心,走十分钟就到他住处。
那是栋很老旧矮房子,光看外表,绝对看不出这是风阳城、甚至联盟最顶尖教授住地方。关教授住在6楼,爬上去后他微微喘息,掏出钥匙,扶着老花镜找准锁孔,才拧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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