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审度几秒,回答:“是个神龛。”
“神龛?”这是个很陌生
又是段陡峭坡,陆听寒走在前面,拉着时渊。
翻越过重重碎石和土坡,爬上最后道坎,眼前豁然开朗——
山风呼啸而至。
群峰、山谷、花海与溪流都在他们脚下。没有山村,道路尽头是座倒半边、长满野花野草亭子。
时渊问:“这个东西是用来做什?”
他说:“要是你觉得孤单话,可以跟讲讲你故事哦。”
雄鹿停顿数秒。
它以只清澈眼打量时渊,最后探头,轻轻蹭蹭他,逗得他笑:“你毛弄得好痒哈哈哈哈别舔别舔。”
陆听寒静静地看着这幕。
等时渊再走回路上,他已经有个新朋友:
陆听寒告诉他:“往山上去。”
两人边走边找。
棕鹿跑得不远,它身影很快又出现林间,探出头打量两人。
时渊小心翼翼地靠近。
陆听寒站在原地,看时渊走向雄鹿。他看不清时渊神情,只见到少年侧脸柔和。
头年轻又漂亮鹿。他想缓步接近,不小心踩到枯枝——
“咔嚓!”
细微声。雄鹿猛地抬头看来,它另侧面颊已是白骨,眼眶空荡荡。它见到时渊,飞快掉头跑走。
“诶等等!”时渊喊。
他追上去,就在这时山风吹来,凌冽到叫人身形晃。时渊没抱稳,花团被吹散,刹那间漫山遍野都是随风旋转花。
“应该是给登山客休息和欣赏景色。”陆听寒打量亭子,“以前,有人拿‘登山’当喜好。”
“好吧。”时渊走近,试图从那半截废墟中想象出亭子原本模样,“……诶,那是什?”
在亭子西南角有处高耸石壁,石壁与亭子相连部分被墙围起来。
如今墙塌得只剩碎石,中间小建筑还在。
它在石壁中凹陷处……又或者说,它就是从石壁中凿出来。它外形像个小阁,浮雕花纹磨损得厉害,有底座与立起龛。
雄鹿远远地跟着他们,半身矫健半身白骨,鹿角上停只亮黄色小鸟。
越往山巅走,树林中怪物就越多。时渊朋友也越来越多,长很多条腿貂,纯白色刺猬,半透明蜻蜓和介乎松鼠与狐狸之间生物……
怪物组成支小队伍,浩浩荡荡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同前往山顶。
植被太茂盛,山间小道彻底断踪迹。好在,离山顶只有数十米。
面对怪物,时渊直是柔软又平静。
现在也是如此。
然而在这瞬间,陆听寒有种说不上来感受,时渊还是时渊,又有什东西不样。
雄鹿略微紧张,但不再逃跑,站在原地刨蹄子。
时渊说:“不要怕,只是来找你玩。”他目不转睛,缓缓伸手向雄鹿——那半边面颊是冷冰冰白骨,他毫不在意,修长手指覆上去。
“啊。”时渊说。
他停下脚步看山谷间飞花。
有些花飘向来路,有些花扶摇向山巅。
陆听寒赶快揉揉他脑袋,安慰道:“花那多,等下再摘就好。”
时渊说:“算算,不用呼噜噜。”他拿起尾巴卷着小束花,“带着它们就够。不过那只鹿呢,它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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