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在梦中含糊说什,讲到半就没音,只剩下安静呼吸声。
陆听寒默不作声地看他很久。
他像是下定什决心。
两人折腾到太晚,第二天陆听寒难得中午才出门。
时渊问:“你要去哪里呢?”
到家里,时渊兴奋劲还没过,叽叽喳喳拉着陆听寒讲话。他说今天花海真美,山顶也很美,他再次目睹从未见过景色;他说他很高兴又交到那多朋友,它们都有奇特性格,能发出不同有趣声音;他说很可惜,他还有许多怪物朋友今天没遇到,本来都想让陆听寒见见……
陆听寒边笑着听时渊讲,边把他塞进浴室里,说衣服上都是草沫和露水,回来时还吹风,赶快去洗洗,别感冒。
等时渊出来,继续和陆听寒唠叨,尾巴尖欢快地摇曳。
陆听寒在沙发上揽着他,看他面颊与耳廓微红,不知是奔跑热度未消,亦或者是水汽余温,是那种生气勃勃红润,暖洋洋。他眼睛也很亮,乌黑如深渊黑眸中落入光亮,窝在他怀里,宽松睡衣露出锁骨,滴没擦干水悄然滑过下颚线条,摇摇欲坠。
陆听寒没忍住,亲上去。
“在看。”陆听寒笑说,“直看着呢。”
深渊再次得到人类凝视,心满意足。快到山谷尽头,时渊向他跑来,陆听寒张开双手下子抱住他。
时渊:“哇!!”
他跑身热气腾腾,白皙脸颊上透着微红,抬头看着陆听寒笑。
“哗哗哗——沙沙——”
他们在山顶待很久。
等暮色四合,群山渐渐黯淡,陆听寒低声说:“回去吗?”
“好哦。”时渊答应。
白蛇在来时山谷中等着。
两人下山,下坡路要好走不少,很快他们就到山底。他怪物朋友们不愿离开,止步于此,时渊在山脚回头冲它们说:“再见啦!”
“去趟军部。”陆听寒说,“有些事要处理。”
“你会回来吃晚饭吗?”
“嗯。”陆
亲着亲着时渊就被压在沙发上,他揽着陆听寒脖子继续笑,回吻过去。
两人黏糊着回到柔软床上,眼中皆热烈,耳厮鬓摩,夜春风。
他们在无数个夜晚中有过肌肤之亲,但都不似今日。
许是分别在即,他们抵死缠绵。
最后时渊睡着,陆听寒替他盖好被子,轻轻吻吻他额头。
巨蛇游弋到他们面前,竖瞳看着二人。
“小白!谢谢你!”时渊说,“喜欢这个地方哦!”
巨蛇吐吐信子:“嘶嘶——”
两人重回蛇身上,抓紧它鳞片,巨蛇朝着来时路去。
回到原先山脉,回到飞行器上,他们与巨蛇道别,重返城市。
狐狸与狼被岩石遮蔽身影,飞鸟也重返山林,最后离开是那头雄鹿,它迈着轻盈步伐,鹿角覆着青苔,搭着只小鸟,消失在厚实落叶之中。
谷中花海仍在,摇曳于灿烂晚霞下,淡香阵阵。
时渊走得快几步,带起风卷着花瓣,在周身飞舞。他像是发现新鲜玩意,翘着尾巴跑来跑去,喊陆听寒:“快看!!”
陆听寒缓步走着,看时渊在身边疯跑,跑来跑去跑来跑去,所过之处大片花瓣飞舞。
“快看!”时渊又喊,几片花落在他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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