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知禺被护士处理好伤口里残留点细碎玻璃渣,从清创室中出来时候,才看见他坐在门外紧绷身体稍稍放松点。
“疼吗?缝针吗?”沈珩紧张盯着江知禺颈侧被纱布覆盖处那处皮肤,语气难过又歉疚。
“没缝针。”沈珩这种担心表情语气让江知禺觉得好笑,但这样被人担心着,这件事很大程度上取悦他。
江知禺左右动动脖子,故意逗他:“但伤口很疼。”
“…对不起。”
“没有。”江知禺对他笑笑:“这话该是问你才对。”
后面猛地传来窸窸窣窣动静,紧接着就是重物被掷过来时破空声。江知禺反应极快,手上猛地发力把沈珩往怀里拉去,将他护在自己胸前,形成个完全保护姿态。
几乎是同时,他肩膀处猛然被什东西砸中,伴随着玻璃瓶碎裂刺耳声响,碎玻璃哗啦啦掉落地。
江知禺觉得颈边冒出点凌厉刺痛,他伸手摸上去,结果掌心凉,看,指缝和掌心皆被染上手鲜血。
“江知禺!”沈珩被那抹触目惊心血色吓得身体僵,他瞪大眼睛,声音都有些不对。
在拳馆度过。这拳力道太过狠戾,男人直接被打摔在地上,像是直接被打晕,瘫在地上动不动,嘴角也迅速冒血。
“敢动人,你是个什东西。”江知禺冷眼睥睨地上不能动弹人,活动下手腕,脸上神情罕见凶狠。
“江知禺!”沈珩也被这拳惊到,他大步跑到江知禺身边,去拉他胳膊:“你…”
前方骤然响起声女性尖锐声调,几乎要穿透耳膜:“打人!打人!快来人啊!”她话音没落,去扶被打嘴角冒血那人另个女人就哭起来。
两人哭喊,尖利声线极高,但这附近是他们自己找偏僻地方,除路边几盏昏黄路灯,连其他人影子都没有。
沈珩话中带着浓浓心疼,他压抑着出声,抬眸看向江知禺时眼中水汽升腾,像是下秒就要哭
后面那四个人早在把酒瓶砸在江知禺身上之后,就瘸拐互相搀扶着逃跑。
“没事,玻璃划伤,破点皮。”江知禺甩甩手上未干血珠,瞥见沈珩吓得发白脸色,安抚句:“回去消个毒就行。”
沈珩才从惊吓中回过神,红着双漂亮眼睛摇摇头:“带你去医院。”
江知禺脖颈处被划道五厘米伤口,不深,但是看着很吓人,才会功夫,他边领口都被沾上不少血,黑色衬衫晕上片更沉浓黑。
两人从离开到医院,沈珩自始至终都紧皱着眉头。
“报警!们要报警!”
“你们打人!这是犯法!警察!现在就打110!”
“你们寻衅滋事在先,们算正当防卫。”沈珩握着江知禺手掌,居高临下地,对着地上狼狈四人字顿,声线冷肃:“报警可以,保证,被拘留定是你们。”
他看起来漠然又沉静,唯有江知禺能感觉到,那双紧紧握住自己手,掌心是何等冰冷,还有其中隐忍下颤抖。
“你没受伤吧?”沈珩嫌恶将眼神从他们身上移开,拉着江知禺转过身,语气中担心意味格外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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