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怎可能不疼,他刚刚跳下床时候后背瞬间皮开肉绽痛感让他整个人身体都麻下,旋即就觉得有什温热液体正在缓慢渗出。但他那时候哪有心情还管自己是不是又把伤口震裂,只要能把沈珩留下来,让他再挨几顿鞭子他也心甘情愿。
沈珩懒得理他,按铃以后没多久护士就来,在看见江知禺背后那些血迹瞬间便皱起眉头,叹口气嘱咐他不要再有大动作,否则伤口只会越来越严重。
等到重新换药缠好绷带,江知禺又重新换套干净衣服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到深夜。
江知禺住这间是单人病房,除病床外还有张陪床,江知禺在输液时候
“嗯。”沈珩闭闭眼,轻声答应。
江知禺表情终于露出点笑容,他松开钳制住沈珩胳膊,伸手去拉他。
刚刚他情急之下直接拔手上输液针,手背上流不少血,现在已经干差不多,蜿蜒在手背上暗红色血痕看起来格外狰狞。
他换干净那只手去牵沈珩,被沈珩轻轻侧身躲开,江知禺眼神中闪过失落,却也没再说什,转身去开门。
江知禺身上病号服是白底蓝纹,所以沈珩在看见他后背上有些古怪红点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
他整个人压垮。
“也不知道,沈珩,真不知道为什会变成这样。”江知禺语调中满是令人心碎痛苦,他颤着声音:“但真离不开你,沈珩,也想知道为什,只要想到对你做过混蛋事,想到你恨,都想杀自己。”
对于曾经他而言,沈珩也许就是他有兴趣时随手把玩支漂亮花,心情好就拿在手里欣赏阵,不想要时候就把它扔在花瓶,让它自生自灭。
可是这朵花已经不知不觉间在他心中深深地扎根,深到和心脏脉络血肉紧密联系,他已经知道碰下有多痛,现在要他□□,是要他命。
他用四年时间把沈珩伤害体无完肤,却不曾想那每条划在沈珩心口上刀子,其实都是在成百倍划在他自己身上。
他皱皱眉头又仔细看眼,发现那几块红点正有扩大趋势,明显是后背伤口又出血,还洇出来,但江知禺似乎没什感觉,还在前面帮他开门,随后就站在边,视线转向沈珩,是想让他先进去意思。
沈珩明白他意思,也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进去江知禺很可能又要折腾他,所以也没说什,先进房间,走到床头按护士铃。
“怎?”江知禺问他。
“你后背流血。”沈珩淡淡道:“你自己都感觉不到疼吗?”
江知禺微愣,旋即才摇摇头:“不疼,你在它就不疼。”
只是当时他不知道,直到沈珩离开他,那些伤口,那些疤痕,才汹涌而剧烈迸发出来,将他折磨成自己都不敢认识模样。
他活该,所以他愿意用四年,乃至四十年,来弥补沈珩所受到切伤害。
周遭静谧无声,昏暗灯光裹挟着紧拥在起两人,光线交错间,像是有看不见暗流在他们之间隐秘涌动。
“回病房去吧,累。”沈珩和他对视半晌,终于开口。
“那你,要和起回去。”江知禺迟疑看着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