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有点洁癖,虽然医院床单被套每天都换,他也只把最外面外套给脱,躺在床上。
他缩起身子背对着江知禺,心情沉重看着面前两片布艺窗帘在眼前轻轻晃动,没会就闭上眼睛,呼吸声浅浅。
因为累着,所以他这觉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但窗帘还紧闭着,睁眼时候入目是大片透着光深蓝色调。
他微微动下身体,就感受到后颈处传来温热呼吸,以及胸口被手臂环住熟悉触感。
见他动,江知禺从后面亲亲他耳垂:“你醒,早安。”
“不需要。”沈珩走到江知禺身后,单腿跪在床边,弯下腰撩起病号服衣摆,雪白绷带交错缠在肌肉线条利落漂亮后背上,并没有出血迹象,他简短出声:“没破。”
刚才护士换药时候他也在旁边,江知禺伤口他直都是隔着衣服看到,刚刚真正直面到那些触目惊心纵横交错狰狞伤口,他才知道江知禺伤有多重。
“真很痛。”江知禺别过脸,眨也不眨和沈珩对视。
“那喊医生过来。”
“不用,”江知禺拉住他手,沈珩早就猜到他在卖惨,也没说话,就这自上而下俯视着他。
,沈珩就坐在陪床上看手机。
在这个期间,前方直有道目不转睛火热视线直盯在他脸上,沈珩自然知道这是江知禺直在看自己,他嫌这视线扰人,索性转身避过。
因为是过年,他今天收到不少祝福短信,有是律所小伙伴发来,还有些是他大学玩比较好同学,他条条回复过去,脸上不自觉就露点笑容。
“沈珩。”江知禺轻声叫他。
沈珩偏过头看他眼:“?”
沈珩对于他这种行为只是稍微有点惊讶,已经算得上见怪不怪。
他很快就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在四周打量下。
这床是单人,个人睡正好,昨天晚上不知道江知禺是怎硬挤上来,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只要沈珩轻轻推下,他就能立刻后背着地摔在地
江知禺被他凉凉眼神这看半天,心里也有点发毛,他现在很多时候都看不明白沈珩,可以说自始自终他就没有解过。
所以他站在只能厚着脸皮黏着沈珩,也真让他得逞两次,他觉得这方法还挺可行。
“很晚,早点休息吧。”江知禺冲他示意自己身边空位,有点羞涩眨眨眼:“床给你暖好。”
沈珩觉得他莫名其妙,他甩开江知禺手,“留在这里只是怕你又去打扰家人,别得寸进尺。”
他也确实累乏厉害,回到陪床旁边坐下时候没会就被暖风吹得昏昏欲睡。
“后背好痛,你能不能帮看看是不是又流血?”江知禺认真道。
沈珩狐疑看他眼,但江知禺眼神真诚,面色无异,他也就下床,走到江知禺床边看眼。
江知禺本来是侧躺姿势,见沈珩过来,很开心,自觉就开始脱衣服,他刚解完上面两颗扣子,还想往下时候,就被沈珩出声制止:“你干什?”
虽然这里是单人病房,暖气也很足,但是他并不觉得是看个伤口都要脱衣服程度。
“脱衣服。”江知禺回答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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