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丧批扒拉他头发,虽然力气不大,可却足以让他整洁束发变得松松垮垮,殷无执呼吸将凌乱散落在鼻尖发丝吹起,直接双手上举,把掐住姜悟腰
殷无执:“臣……”
“朕可以为你保守这个秘密,也可以不惩罚你。”
“……”所以你点都不觉得错源在你?
殷无执心中仅有那点心虚与内疚倏地消失无踪。
他冷冷道:“谢陛下隆恩。”
撞地方是头顶,打眼不明显,碰到就会发现挺大个包。
应该很疼吧。
殷无执收手。
对上双无机眼珠。
“……陛下醒。”
边觉得自己这样躲避很失风度,边又觉得昏君委实活该。想到又要因此受罚,心中便阵极不甘心。
昏迷丧批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手臂像面条样耷拉在侧,殷无执伸手给他拿上来,没过会儿就又滑下去。
殷无执只能手由内向外托住他自由低垂脑袋,手由外向内将他手臂起圈住,避免他这两个部位因为垂挂太久而感到不适。
丧批直没醒。
殷无执只能干坐着。
下方齐瀚渺喊声:“陛下,发生何事?”
殷无执镇定回答:“没事。”
陛下慵慵懒懒,会让殷王世子代为发声也是情理之中,齐瀚渺点点头,道:“小心些,莫撞到头。”
千年桂树枝叶繁茂,青绿翠色和奶黄小花层层叠叠,极其狭小缝隙间泄出细碎天光。
因为昨日下过雨,树叶上还沾着水,殷无执轻轻跃,水珠儿就簌簌下落。
姜悟命他驼自己回太极殿。
他坐在殷无执脖子上张着双臂,神色之间满是睥睨与淡漠,下方人则是连抬头看他眼都不敢。
可惜还没走出御花园,这股威风劲儿便消失。丧批肩膀便和手臂起耷拉下来,虚虚扯住殷无执头发,道:“抱。”
坐太高,往前不能趴,往后不能躺,身躯孤立无援,累。
殷无执讥讽:“陛下不是要骑大马?”
他方才摸包时候袖口挡住姜悟脸,收手才发现姜悟正睁着眼睛——
想是被他摸包疼醒。
姜悟转动眼珠去看四周。
层叠花叶像墙壁样包裹在四周,伴随着水汽与甜香,沁人心脾。
他又来看殷无执:“殷爱卿不希望别人知道朕撞到头。”
他先是仰起头看会儿枝叶顶端垂泄天光,等到光线挪动,光斑照到眼睛,才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昏君。
姜悟还是没醒。
他头发很多,衬着这张脸有些小,闭着眼睛时候,显得尤其柔和无害。
骨头也是软绵绵,殷无执拎起他手腕,那洁白手指便自然下垂,托起他肩膀,脑袋便自然下垂,拿膝盖顶下他腰,两截身躯便自然下垂。
殷无执伸手,按下他脑袋。
他拿宽袖挡住姜悟脸,确保对方不会突然被淋醒。
……何止撞到,还撞昏。
殷无执并不想推卸责任,可归根结底,今日他确算是背黑锅,背上是鞭伤,肩上是撞伤,脸上还有巴掌印,这辈子都未受过这样莫名其妙委屈与羞辱。
这次昏君撞头,他确不是故意,若非对方直要高……岂会如此?
殷无执坐在根粗大枝干上,看着怀里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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