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你去,把陈相、定南王、闻太师、秋尚书……”他连续念几个老臣名字,道:“接进宫来,带到御书房,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殷无听到自己父亲名讳,下意识问:“陛下有何要事?”
姜悟已经沉沉睡过去。
人多力量大,人分堆,相信御书房很快就能腾出地方。
殷无执摇摇头,道:“待陛下身体好些再行处理吧,臣毫无经验,只能辜负陛下重托。”
床帏落下,两人交汇视线被完全隔断。
姜悟望着床顶。
虽身体十分不适,却点都睡不着。
想再来次憋气紫砂。
殷无执:“。”
昏君究竟有什好委屈,是谁不让他用嘴巴呼吸?
殷无执又放轻些力道,等揉差不多,便将人重新放回枕头上,道:“今日就算,待陛下病好,臣再汇报晨间朝事。”
他起身,伸手放下床帏,忽闻姜悟:“……”
殷无执:“?”
姜悟丧丧地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
殷无执回神,举下手中药:“臣给陛下揉下头上伤。”
姜悟没有抗拒。
他发现人是不可能靠憋气紫砂成功。
也许是冥冥之中有股矫正历史力量在阻止他,比如窒息痛苦。
悟又打个喷嚏。
齐瀚渺逐渐然:“陛下,是不是风寒?”
“是风寒。”半个时辰后,又次赶来谷太医坐在姜悟床前,语重心长地说:“若是鼻子堵,可以用嘴巴呼吸。”
丧批不是不知道用嘴巴呼吸,丧批只是在憋气紫砂。
谷太医让把室内所有窗户都关上,只留扇打开通风便可,切忌不可对着病人直吹。
丧批真是
床帏忽然被撩开些,殷无执想起他方才差点窒息事情,刻意拉开条缝隙,特别提醒:“陛下,记得用嘴巴呼吸。”
这群人思想只能狭隘地停留在他不懂用嘴巴呼吸,永远也不会领略到他真正用意。
可惜憋气也需要极大意志力和肺活量,姜悟没劲地瘫在床上。
仔仔细细地想会儿,终生计。
“齐瀚渺。”
他拿手撩着床帏,低头来看对方:“陛下还有什吩咐?”
“你去,给朕批奏折。”
无机眼珠因风寒与疼痛蒙着水雾,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殷无执道:“请陛下不要强人所难,臣位卑言轻,实在不敢逾距。”
“朕命令你。”
殷无执把他扶在怀里,将药油滴在他发顶。
姜悟轻易是不肯出声,直丧吧唧模样,也很难分辨究竟有没有把他弄疼,殷无执只能尽量轻点。
直到姜悟开口:“疼。”
他懒出奇,只有忍不时候才会喊。
这喊,嗓音就隐隐有些哑,像是受天大委屈。
他医术确不错,还发现姜悟脑袋上撞伤,告诉殷无执:“此药除头部,肩膀也可以用。”
意外受到太医关心殷无执:“……多谢。”
齐瀚渺带人去开方子,殷无执则来到龙榻旁坐下。
他很清楚,今日姜悟风寒并非巧合,他自己躺在地上那久,又被他放在桂花树阴影里昏快炷香,不出问题才是奇怪。
可……就因为风寒鼻堵,导致差点窒息而死,这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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