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盖在丧批脑袋上,毛茸茸帽檐遮蔽他视线。
“?”直觉不妙。
但身体已经腾空而起,殷无执脚步飞快,等到再次被放下时候,丧批嗅到满室墨香。
他脑袋上帽子被拿下来,眼前是排成排等待检阅奏折,殷无执语气堪称温和:“陛下坐着,臣翻给您看。”
丧批:“……”
这实在深深符合丧批心意,他毫不犹疑地点头:“嗯。”
早膳不必吃太油腻,也不需要特别准备,丧批被投喂红豆米糊,全程都很舒坦,因为殷无执没有跟他提有没,比如批折子去御书房等,这些听就想躺平信息。
丧批难得经历次愉快用餐。
餐后,殷无执给他擦嘴,又伺候着漱口,开口征询他意见:“待会儿臣抱陛下出去坐坐,好不好?”
“好。”
殷无执只好把衣摆撕下来,给他捏住鼻子,把鼻涕也擤出来。
处理干净之后,鼻子看上去更红、更可怜、也更动人。
殷无执避开视线,道:“还睡不睡,不睡起来吃东西。”
“天亮?”
“亮。”殷无执骗他。
殷无执:“。”
完全不知道该做什反应。
“擦下。”
“……?”
姜悟放完水,说:“擦下。”
死机样地往后瘫。
只手臂勾住他腰,稳稳地将他揽在怀里,嗓音低低地压着笑意。
“开工
—
“疼。”姜悟叫:“轻轻。”
“这就疼?”殷无执又有话说:“惯你。”
那只眼睛眨眨,姜悟睫毛湿。
“……哭什?”殷无执道:“好知道,会轻,真是,太后掐你时候怎不哭。”
他面无表情地——
闭上眼睛。
垂下脑袋。
垮下肩膀。
然后……
哪有不好道理,只要不让他干活,怎样都好。
殷无执同样经历次愉快早餐时间,他慢条斯理地把自己也喂饱,漱口之后,来问姜悟:“现在出去?”
姜悟点点头,并主动张开双手。
等抱。
殷无执道:“今日风大,陛下戴个帽子。”
姜悟问:“几时?”
“午时。”殷无执又骗他。
姜悟分不清时间,暗道难怪这会儿不困。
他懒懒地躺着:“那服侍朕起床吧。”
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细细把他擦洗干净,殷无执主动提议:“就在榻上用膳吧。”
殷无执终于回神,左右看看,没找到其他布帛,于是揪起自己袖口,倾身要给他擦时候,又发觉外袖上面有刺绣,擦上去估计会刮皮肤,于是把外袖卷起,露出里面柔软内袖来,小心翼翼地给他蘸着眼周。
姜悟合着眼睛,很放松地任他伺候。
不管姜悟怎想,他此刻用着人类躯壳,在哭泣之后,眼周鼻子和脸颊都不受控制地染上层绯色,看上去,十分可怜。
怪动人。
殷无执默默收回袖口,姜悟抽下鼻子,瓮声瓮气:“堵。”
不是姜悟想哭,是这具身体想哭,从昨天被掐时候就直想哭,只是被丧批用强大意志力按下。
姜悟把另只眼睛也张开,开始啪嗒啪嗒地放水。
殷无执:“……”
整个人都僵住。
眼泪很快打湿鼻尖与鬓角,连同脑下床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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