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昏君不知道是反应慢还是完全不在意,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文太后伸手推开门,含笑面容微微僵住。
殷无执抬手臂,将衣服重新裹在肩膀,但在那瞬间,文太后还是看到属于年轻人富含力量肌肉,以及上方遍布,男人勋章。
殷无执耳朵赤红,麻着脸抓着腰带,时缠也不是,不缠也不是。
衣物披挂间,胸口与腹部肌肉微微起伏,又很快被他抬手合拢遮蔽。
总有天,他会杀这家伙,为好友报失身之仇。
……其实没有什好遮掩,若是要比身材,殷王世子就未怕过任何人。但,在姜悟面前宽衣,并非是为炫耀什,他只是要换取好友安全罢。
他垂着眸子,睫毛下水汽氤氲,鬼使神差地想,在姜悟眼中,陈子琰好看,还是他好看?
姜悟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像是在评价个商品:“殷爱卿,身上好多伤疤。”
殷无执条件反射地反驳:“这是男人勋章,陈子琰有吗?
“……”殷无执以性命发誓,绝无此事。
“你没有资格探听朕生活。”丧批侧身,乌发铺散倾泻,精致却毫无生气脸直接放在桌案上,他就那样偏着头,望着殷无执:“快脱,不要惹朕生气。”
很好,殷无执看上去,比刚才更加愤怒。
谁让他看穿丧批弱点呢?
为自己不被拿捏,只好先下手为强拿捏别人。
利用价值也不过就是为逼殷无执进宫,姜悟并未在他身上拉太多仇恨。
毕竟万不小心拉脱,杀昏君人变成陈子琰,丧批岂不是白忙场?
姜悟没有给他答案:“殷无执,朕希望你明白,朕要你做什,你就得做什,这些事只跟朕心情有关,朕想怎样,就怎样。”
和批不批折子上不上朝没有因果关系,你个蠢人。
“你让陈子琰,侍寝?”
殷无执臊头都抬不起来。
文太后默默后退步,静静地将门掩上。
殷无执飞快地整理好衣服,看眼昏君侧放在桌上脑袋,呼吸急促,他强作镇定,豁然起身,抬步来到门前,又深吸口气,才低着头拉开门。
“太后,寻陛下定是有事,臣不叨扰。”
话落,
姜悟:“?”
殷无执:“……”
怎会突然跟陈子琰攀比起来,这昏君定又给他下药。
就在这时,忽然有脚步声靠近,齐瀚渺声音传来:“太后慢点。”
“无碍,哀家个人也可以,给使先去忙吧。”
姜悟可能以同样方式羞辱过陈子琰,殷无执记得,那日来换好友回家,陈子琰穿着,也如自己这般,宽袍大袖,尽显风流,就连长发,都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
陈子琰从未那样衣冠不整过。
在姜悟眼里,他和陈子琰,都只是玩物罢。
这昏君,委实该死。
殷无执手拉开腰带。
殷无执果真是个重情重义君子,对自己好友不是般上心,自己都在劫难逃,还想着好朋友清白呢。
姜悟依旧没有给他答案,他面无表情地说:“叫陛下。”
“陛下。”殷无执直视他,他就是想知道,自己好友,究竟有没有被昏君玷污。
“陈子琰,有没有侍寝?”
“你在争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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