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睡着
。
不知过多久，花云颤动，殷无执将盖住脸
她
路问询，听说殷无执跑去御花园里，便带人行往。
“阿执？”
殷无执躺在桂花树上，嫩黄
花云掩蔽他身影，也挡住他木然面庞。
文太后路过树下：“阿执？
有事与你谈，出来好不好？”
树上殷无执脸自闭，动不动。
文太后抿抿唇，选择性地跳过这个话题：“好，不说不开心，吃点燕窝，母后亲手煮，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
？”
“不要。”
姜悟换个姿势，脸在桌案上滚下，把后脑勺朝着文太后。
为什每个人都要喂他吃东西，口腹之欲是世界上最没有必要东西。
文太后被晾在旁，神色复杂地望他会儿，只能起身离开御书房。
“嗯。”
文太后目光沉寂瞬，接过婢女递来勺子，舀出燕窝来喂他，道：“可他毕竟是殷家独子，你这样，会惹定南王生气。”
姜悟现在不想吃东西。
他重新把脸搁在桌案上，避开文太后勺子，道：“朕是皇帝，朕要怎样，就可以怎样。”
“悟儿。”文太后似乎想责怪他，目光落在他人中掐痕上，又把话吞下去，道：“你若是有什委屈，可以跟母后说，但如今处在这个位置上，可不能随意任性。”
人已经飞速消失在文太后视线里。
文太后皱皱眉，抬步走进来。
姜悟动不动，他还在想，现在殷无执真幼稚啊，不过脱个衣服罢，居然害羞成那副样子，也不知还要经历什样事情，才能成为所谓千古帝。
有人来到他身前，文太后偏着头跟他对视眼，浅笑着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把他脑袋扶正，略带嗔怪道：“方才，你和阿执在做什？”
“玩。”
完美学到丧批精髓。
这厢，丧批垂着手，把脸搁在桌案上瘫着，同样开始放空。
天越来越亮，文太后在御花园转圈儿，都未能寻到殷无执，只能先行离开。
她走后，殷无执在桂花树上翻个身。
姜悟脸又在桌案上滚下，搁在桌上脸从这边换到那边。
她并不知道姜悟为何会变成这样，但齐瀚渺已经把她和太皇太后不在宫里这段时间发生事情大概叙述遍。
姜悟居然拿起刀，割自己脖子。
文太后想起此事，心头便微微沉。
究竟是什原因，会让个已经登上大位九五之尊，选择放弃唾手可得权势地位与荣华富贵，甘心赴死？
可姜悟现在并不愿意与她交谈，她思来想去，若要弄清楚这件事，也许只有从天子心尖人下手。
姜悟没懂她意思：“朕以前，很任性？”
如果是这样话，那就说得通，这昏君打小就不是什好东西，难怪后来会被杀。
文太后却下子被问住。
她对着姜悟没什情绪视线，呐呐道：“母后不是这个意思。”
姜悟：“？”
“玩？”文太后在侧坐下，把食盒里燕窝端出来，道：“这大，还玩脱衣裳呢？”
“他要给朕看男人勋章。”
文太听罢，掩面笑阵，才正色道：“你真不准备放阿执回去？”
“嗯。”
“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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