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明白,在他心中,陈子琰真是顶顶重要之人,每次提到陈子琰,殷无执都好像马上要提刀宰他。
若是,把陈子琰也叫进宫来,当着殷无执面儿羞辱,那岂不是很快就能实现目标?
姜悟无所畏惧:“快点。”
殷无执捏着他手腕,姜悟道:“不许弄疼朕。”
他手指紧绷如钢铁,那双漂亮眼睛四周,逐渐漫上熟悉红痕。
殷无执拿双手将他捧在掌心,忽然又想起这昏君那离谱要求。
如果这只手真……
他回神:“你说什?”
“摸。”
“……”他居然还没放弃!
他沉默好大会儿,解释道:“臣不喜欢那样。”
姜悟本来还在想,要不要放弃这件事,毕竟要办成可能要花费很大力气,也不知能对他求死进度推进多少,值不值得。
这句话让他重新抬起眼来:“殷无执。”
殷无执没吭声。
“转过来。”
他可以接受照顾姜悟,帮助他走出来,但他绝对接受不让姜悟对他做这种事。
这若是换成个姑娘,早就巴掌抽到昏君脸上。
在他心中,此事本该是两情相悦之人为增进感情才会做,他无法允许跟姜悟这种不懂珍惜、至少现在还是不懂珍惜家伙仓促进行。
“殷无执,朕命令你。”
殷无执不理不睬。
怪只怪殷无执活不够久。
在他满打满算也没到二十年人生里面,哪里能见过这样混账无耻东西。
这分明是肉眼可见羞辱,可因为羞辱人自己犯懒,还要让被羞辱者拿着他手去行羞辱之事。
殷无执有种冲动把这东西拍在纸上,看他会不会变成离谱二字。
这要不是离谱成精,他就辞官种地去。
也许是羞,也许是臊,也许是气,也许是恼。
姜悟目光忽然凝聚在他左眼角,那瞬间,他好像看到对方眼下生出什东西,似是抹浓红。但他很快发现,那是因为殷无执又哭,他哭,眼角就会发红,还会有泪痕裹住那抹红,晶莹剔透,还怪好看。
他手如愿以偿被按在殷无执胸口。
对方咬牙切齿:“
殷无执脸绿:“说,你休想。”
“要。”
殷无执气下唇又开始上拱。
“要。”姜悟为找死无所不用其极:“不然,朕就宣陈子琰入宫,让他代你承受。”
殷无执胸腔起伏,杀意又像是漏斗样开始四泄。
几息之后,殷无执转过来,抗拒态度还是十分明显。
他越是排斥,姜悟越是不会放过他:“手。”
摸摸被拒便妥协改拉手,这昏君倒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还是愿意尊重别人。
殷无执没好气地拉住他手。
姜悟手明显可以看出来是拿过笔杆子,也握过兵器,但也许是因为近两年养尊处优,他掌心茧子薄很多,按上去有些软。
“朕要罚你。”
殷无执还是不理不睬。
“……”姜悟说累,决定先歇歇。
身后没动静,殷无执后知后觉地把刚才发生事情在脑海中过下,不知那态度落在姜悟眼中,会不会觉得他在讨厌他。
伤心?
“你休想。”
“拿手。”
“说不可以。”
“要。”
“……”殷无执阴沉着脸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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