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即将要在这安静室内沉睡过去,殷无执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是直在为元太子照顾秋无尘,对不对?”
姜悟勉强打起精神思考。
此前他直在纠结要不要娶妻,那些个仪式弄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于是就想单纯从欺负殷无执下手。
可现在欺负他就要回家去。
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从别处下手。
原来如此,姜悟大脑已经疲惫到不允许他去思考殷无执出宫和他成亲之间关系,他道:“确实。”
殷无执神色僵,语气顿时变得冷硬:“你当真要娶秋无暇?”
姜悟打个哈欠,道:“不。”
“不是秋无暇。”殷无执凑近他问:“那是谁?”
难道姜悟想……
“这些日子你直在养伤。”
“嗯……”
“朕给你留很多奏折。”
“……”殷无执没好气地横他眼,拧着眉在床边蹲下,道:“就只有这样?”
“嗯。”姜悟搭配句好话:“朕不想你走。”
“臣,自,自己来。”
殷无执扭身离开龙榻,自己剪纱布胡乱缠在手上。
等他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情和表情,再回头时候,姜悟已经重新躺下去。
他累坏。
果然,丧批是不配做人,今日这几下几乎耗光他所有力气,他现在就想睡觉。
吹。
殷无执:“……”
他红都快不是自己。
姜悟行动起来总觉得费劲,可因为自幼养成仪态,落在外人眼中就有种泰然与漫不经意。也因为所有动作都很慢,便显得很温柔,被他上药时候,就好像……在被细心呵护。
热气从两只耳朵冒出来。
这强娶嫂嫂,就是成为昏君必选条件之,殷无执这样正人君子,定会觉得他无耻下流,混账该死。
“不。”姜悟
历史上还没有这干。
万他真想,那父亲定然不会同意,母亲怕也是要气死过去。
殷无执脑子里团乱麻。
姜悟话拯救他脑子:“秋无尘。”
“……”
殷无执看着他,须臾,垂眸笑下,又把嘴角抿住,硬邦邦道:“你不是马上,就要迎娶皇后?”
姜悟已经累到不想说话,但又不得不说:“谁。”
“怎知道是谁。”
“……谁说。”
“齐给使。”
可殷无执还没有给他准话,姜悟想着,又张开眼睛,“你还走?”
如果殷无执还是坚持要走,他也没劲去留,先歇歇,待他离开之后,便憋气紫砂。
如果殷无执准备留下,那日后对他欺负也不能这直白无脑。
……做昏君也是需要搞事情,他得好好想想,怎劳民伤财,怎惹人痛恨。
殷无执来到床边,目光与他撞在起之后便立刻移开,“臣,不明白,陛下为何非要留。”
他虽是定南王独子,可虎父无犬子,自幼就在万众期盼中长大,自然要比别孩子努力很多。
定南王对他要求也很高,练功挨打摔伤都是家常便饭。固然是母亲,她安抚起来虽轻声细语,可也不是这样‘小心翼翼’。
虽说他清楚这其中是因为天子犯懒又拖延,可这副模样,哪个看能不多想。
姜悟吹完,又很慢很慢地把他放下来。
殷无执立刻缩回手,听他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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