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晚上。”他闷闷地抱怨,被女人强行抱到桌前:“听话,母妃给悟儿梳头,晚点还要去见父皇呢。”
姜悟困倦地揉着眼睛,试图往桌子上趴,“父皇那喜欢母妃,悟儿总能见……啊疼。”
姚姬揪着他头发把他脑袋立起来,声音依旧温和:“他是为母妃而来,可不是为悟儿来,悟儿若是不好好读书,父皇不会喜欢你。”
“父皇已经很喜欢悟儿。”
“他是对母妃爱屋及乌,不是真喜欢你。”
回到太极殿时候,姜悟正懒洋洋地窝在屋廊下,那盆荣竹又被搬出来,看上去与普通竹子无异。
“陛下幼时,过不太好。”
姜悟平平合目,还在回忆昨夜梦境。
那应该是原身幼年时期。
小孩子手短脚短,脸蛋圆圆,窝在被子里睡很香,也许是因为做什美梦,还轻轻地砸咂嘴。
执心头跳。不过转念想,此虽宫中秘事,但在太皇太后眼里,姚姬也许根本没有什地位可言,所以才如此不顾她威严。
殷无执取出检查下,确实不致命,难怪姚姬只是被关几日便被放出去,太皇太后也没有特别追究。
他思忖:“此前文太后说,陛下心病可能是因与姚太后谈话而起,只是那日陛下屏退所有人,包括干暗卫,至今无从查探。”
“陛下是个孝顺孩子,便是真觉得姚姬有什不对,也定然不会轻易说出来。”
“陛下说,他不记得那日与姚太后说什。”
也许是因为被揪头发,姜悟捂着头皮,表现很生气:“悟儿也是父皇小孩,父皇喜欢悟儿不是因为母妃。”
“他若是喜欢你,就该把太子之位给你!”
“太子哥哥是皇后生,呜呜疼……”
姚姬掐着他脸,问:“你怪母妃身份低贱?姜悟,你不要忘记,是母妃生你,你三岁之前母妃没有不让你玩,可你现在都多大,母妃每日那早起来陪你读书,母妃不比你过潇洒!”
短暂寂静之
直到个人影走进偏殿,她先是点燃蜡烛,轻轻放在桌案上,然后又把书翻开,拿镇纸压住。
再然后,她来到姜悟床前。姜悟被人推醒,迎面看到对方,软软喊声:“母妃。”
“好孩子。”只手摸摸他脑袋,女人柔声道:“该起床。”
“唔……”他皱皱脸,揪着被子往里面缩,声音奶声奶气:“悟儿想再睡会儿。”
“不睡。”姚姬拉开被子把他抱出来,亲自取过衣服给他裹在身上,道:“母妃把书都掀开,悟儿看完再睡。”
太皇太后皱眉,道:“不可能。”
“也可能是选择性遗忘。”殷无执推测,道:“但既然如此,何不索性让姚太后继续接近陛下,若是真很重要,姚太后应该会再次向陛下提及。”
太皇太后神色复杂起来:“你有所不知,姚姬……”她看向侧,秦川立刻行礼出门,身影利落地上屋顶,静坐戒备。
周围没有旁人,太皇太后才道:“你既是陛下心尖人,说不定日后便是他恢复康健之良药,哀家也不瞒你。”
个时辰后,殷无执走出太皇太后寝宫。今日太阳很大,照在宫墙琉璃瓦上,折射出刺目光晕,让他按着眼睛恍惚好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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