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最怕睡不好:“够。”
“马上马上。”
姜悟懒得抬脚,他又坐两个‘马上’,再说:“够。”
“不够。”殷无执按着他脚。泡在热水里皮肤已经泛红,脚也变成粉红色,看着颇有几分可爱,他道:“陛下,脚真好看。”
姜悟礼尚往来:“你手也。”
婢女眼睛亮:“奴婢谢过太后。”
姜悟打个喷嚏,殷无执蹲在下头看他,问:“怎?哪里不舒服?”
姜悟低头看向自己放在木桶里脚,又看眼殷无执同样泡在里头手,道:“累。”
“臣蹲着都没嫌累。”殷无执道:“再泡会儿,这样会更好睡。”
“好睡。”
“这殷王世子可不是般狐媚子。”婢女语气酸溜溜:“心机深着呢。”
姚姬看她眼,骂道:“白瞎你这张好脸,连个男人都比不过。”
婢女:“……奴婢如今又近不得陛下之身。”
“你弟弟呢?”
“薏仁儿倒是去几回,可陛下……分明对他无甚兴趣。”婢女稍显生气:“还差点被世子活活掐死。”
倒不是,那日祭祖先帝并没有杀赵澄,若要杀他太容易,还是留着价值更大,后来为看管方便,便将他关在皇宫地牢,派重兵把守。宁王不知从何处得知,他身蛊毒出自文王之手,毒既是文王研制,那赵澄必然也会清楚,于是便拖着病弱残躯去见赵澄,逼问他解毒之法,才生出后来之事。”
殷无执眉头紧锁,他又翻翻几年前文书和医案,道:“这宫中,果真有鬼。”
入夜,紫云殿。
姚姬抱着猫,将其放入个宽大笼子里。
也许是习惯被关,大白猫喵呜声,软软拿鼻子蹭蹭她手。
“陛下觉得臣手好看?”殷无执道:“那,陛下喜欢臣碰?”
姜悟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喜欢不喜欢,总归不讨厌就是。
终于泡完脚,殷无执刚拿出来给他擦干,姜悟便迫不及待地躺下去。殷无执好笑地把他往里面抱抱,拉过被子把他盖住,直接压上去道:“陛下
“知道你平时就很好睡,但泡会更好睡。”
“就要朕坐。”
殷无执笑:“是,就是想让你稍微坐直会儿,对腰好,不能总瘫着。”
姜悟坐着也不安生,左左右右地晃:“躺。”
“再坐会儿,泡好再躺,躺着泡睡不好。“
“秦川不知道你们是姐弟吧?”
“自然不知,奴婢与薏仁儿非同进宫,平时交谈也有注意。”
“那就好,明日你随哀家去见陛下,争取让他留下你。”
“……陛下殿里,又不缺宫女。”
“哀家自然有本事让他缺。”
姚姬将它安抚好,道:“你看清楚,太皇太后,当真没有在派人守着太极殿?”
婢女道:“看几日,确实如此,应该是见太后这段时间没有动作,以为您怕她。”
“可笑。”姚姬说:“自己儿子,居然见不得,委实可笑至极。”
“那太后,可要去看看陛下,听说这几日殷王世子总想着带陛下出去玩,陛下居然真答应。”
“这个殷无执!”姚姬语气陡然恨起来:“该死东西,竟敢勾引陛下,那老太婆该管事情不管,如此放任这个狐媚子呆在陛下身边,到底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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