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回去便又窝在吊床上睡着。觉醒来,齐瀚渺正好焦急地蹲在他脑袋边儿:“陛下,昨日世子为陛下蒸蛋羹之事被发现,太皇太后正在行刑。”
其实盛国寺里并不禁食鸡蛋,但这次与往日不同,来祭拜乃是天子,大家为不得罪皇室,自然是点忌讳都不能犯,毕竟鸡蛋严格来说也算荤腥。
姜悟到地方时候,已经行刑完毕,人都散干净,他只看到定南王,后者脸色凝重,见到他急忙行个礼:“陛下怎来?”
“殷戍何在。”
“殷戍犯戒律,奉太皇太后之令,已被押下看管。”
姜悟:“朕已将缘由告知。”
空闻怔:“陛下何时告知。”
姜悟:“。”
骗子和尚,根本不能解惑。
姜悟乘轿离开之后,空闻与太皇太后交谈时还有些恍惚:“陛下只说,想死,老衲问其缘由,陛下说喜欢死……老衲,难以扭转陛下之喜好。”
“因为朕还未死。”
“陛下如今是在好好活着,岂能说是未死。”
“朕并未活着,只是未死罢。”
“陛下。”空闻道:“老衲这个年纪,才叫将死未死,陛下如今风华正茂,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朕是死又活,比起活,朕更喜欢死。”
来:“悟儿,你张开眼睛,看着大师,若有什心结,便说出来,们在外面等你。”
姚姬捏捏手指。
姜悟被放开之后,脑袋又次耷拉下去,文太后迟疑地看眼空闻,后者道:“贵人放手,让陛下随意罢。”
文太后忧心忡忡地放开姜悟,起身时候,姜悟已经自然倾斜,在禅房里躺下去。房门被关上,空闻没有动他,而是轻唤:“陛下,陛下?”
姜悟睡着。
“皇祖母呢。”
“太皇太后累,正在院中歇息。”
姜悟命人把自己抬到皇祖母院子,后者正在与文太后在起喝茶,见
太皇太后脸色难看,姚姬则顿时慌:“怎可能难以扭转,你只管告诉他活着有多好,死有多糟,不就好?”
空闻为难:“可老衲,还未死过。”实在是无从对比。
太皇太后冷笑:“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知道活着有多好。”
姚姬脸色煞白。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摇头道:“悟儿,尚未娶妻,尚未生子……尚未来得及享受什,怎会,有如此极端想法。”
空闻看他片刻,道:“每个人都会死,陛下何必执着非要现在死,何不趁还活着,做些有意义事。”
“每个人都会死,那为何不直接死,活在世上浪费许多粮食再死,不是罪过。”
“死有轻于鸿毛,亦有重于泰山。”
“既然都是死。”姜悟说:“殊途同归,泰山鹅毛又如何。”
空闻:“阿弥陀佛。陛下如此固执,可愿与老衲分享缘由。”
空闻起身,取过厚重袈裟盖在他身上,便安静地在旁坐下来,开始敲木鱼。梆梆声音很快绵延姜悟整个梦境,他只睡小半时辰,便张开眼睛,后者若有所感地停下动作,扭脸看他,含笑道:“陛下醒。”
“嗯。”
“太皇太后带陛下来是为让老衲解惑,请陛下有话直说。”
姜悟仔细想想,心中确有疑惑:“朕为何还不死。”
空闻道:“陛下缘何有此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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