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很快推门走
出去，冷冷嘱咐：“伺候好陛下。”
姚姬便将他带到自己
院子里。她房间比姜悟住还要小上
些，但依旧干净简洁。室内燃熏香，姚姬把他放在桌前，道：“要不要吃些东西？”
姜悟已经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悟儿。”只手拂过他耳畔，姚姬轻声道：“母亲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你还这
年轻，不该有轻生之念。”她眼睛红红，道：“此前母亲直不许你近女色，是母亲错，现在，你都这大，母亲送你件礼物。”
室内熏香让人恍惚起来，姜悟下意识张开眼睛。
昏暗室内站着几个穿着薄纱美艳少女，姚姬道：“你可还记得她？母亲送入你殿中那个婢女。”
最好没事。他想，若是殷无执死，他便也不活。
……不对，其实殷无执死更好，这样他便不用活。
所以他为何要多跑这趟，累死丧批。
齐瀚渺被派去看殷无执，这厢，姜悟被身边人重新推回小院，路上忽然有人拦住他，是姚姬：“悟儿。”
姜悟：“。”
文太后抿下嘴角笑意，蹲下身把杯子捡起来，道：“好，你先回去，等到咱们回宫之时，会放他。”
“现在就放。”
“现在不可。”
姜悟声不响。
文太后把杯子递给侍女，保持着蹲在地上姿势仰脸看他，道：“呦，还噘嘴呢，真生气？”
他到来，便没好气：“这般急匆匆，是为何事？”
“鸡蛋是朕吃。”
太皇太后寒目道：“是谁给你拿？”
“朕让殷无执拿。”
“他难道不知寺中禁荤？”
那婢女羞红脸上前：“奴婢莲心，参见陛下。”
“这几个，也是母亲瞧着模样好，你若喜欢，都可拿去。”
姚姬拨开他颊边长发，道：“活着还有很多美好，你都还没有尝试过，怎可轻易求死？”
姜悟：“。”
他知道姚姬想干什。
已经累到不想说话。
姚姬挥挥手，把推他人赶来，自己来推着，道：“悟儿，难得清静，母后带你到处走走。”
“。”庙里有什好走。
姚姬叹口气，将他身上毯子往上拉拉，道：“听说齐瀚渺去看殷无执，你先去母亲那儿罢。”
姜悟：“。”
姜悟脑袋和睫毛都耷拉着，还是不吭声。
文太后想想，道：“悟儿是不是想见他？”
“放。”
“若是放，皇祖母威严何在？”文太后道：“这样，你先回去，让齐给使去看看他，给你报个平安，好不好。”
姜悟终于看她，文太后伸手刮下他鼻子，道：“好，回去吧，母后何时骗过你，他定没事。”
“朕逼他拿。”姜悟肩膀被轻轻按住，文太后递给他杯茶，道：“皇祖母没要他性命，只是暂且关起来，他确犯戒律，不罚不行。”
姜悟看着她塞在自己手里茶盏，因为有膝盖撑着，哪怕他没有用力，茶也依旧安然，文太后哄他：“先喝杯茶，下下火儿，听话。”
姜悟拿手推下那茶盏。
杯子当啷掉在地上，并未起到什威慑作用。
太皇太后与文太后对视眼，前者冷冷道：“怎，还搁皇祖母这儿闹起脾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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