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咀嚼,慢慢地吞咽。
只手抚上他脑袋,手指穿入他长发,冰凉指腹擦过头皮,泛起丝丝战栗。
血染嘴唇朝他凑过来,轻轻在他脸颊落下吻。
“吃完,就睡吧。”
“就像那些人说那样,只是个可有可无东西,对你来说,只是玩物,你想要就要,反正贱,你只要招招手,就会过来。”
姜悟建议:“你可以不过来。”
硕大泪珠滚落脸颊。
姜悟:“。”
为什又哭啊。
他并没有什不舍,他跟殷无执不是个世界人,个不想死,个不想活,人鬼殊途。
姜悟并非贪心之人,喜欢东西不定非要得到,有话可以,没有话也没关系。
“也许吧。”他说:“也许你对来说,也并非是必需品。”
像桂花糕,像蛋羹,像地上雪。
殷无执动不动地望着他,“不是必需意思是,存在不能让你欢喜,消失,也不会让你难过,是?是这个意思?”
“陛下。”殷无执道:“吃点吧,等回去之后,切都会解决。”
“如何解决。”姜悟说:“朕还能重新找个肚子把自己塞进去,再生回。”
“姚姬罪不及你。”
“朕几位兄长,也许就是被母亲所害。”
殷无执抿唇,道:“那是她做,不是你,没有人可以动摇你地位。”
殷无执低下头,胸腔起伏,他重重咳两声,鲜血又次染满嘴角。
姜悟转动眼珠观察他,担心他会不会死。
殷无执抬袖抹下,嘴唇瞬间被血染成鲜红。他抬手,撕下兔腿上肉丝,送到姜悟嘴边,道:“吃点东西。”
姜悟与他漆黑眼珠对上,乌眸中神光像是被什吞噬掉,只余下眼望不到底幽深晦暗。
他鬼使神差地张嘴,含住那口并不怎喜欢肉丝。
姜悟想想,道:“所有人都会消失,你会,也会。”
所以,没什好难过。
只是殷无执活着,有他自己使命,而姜悟没有。
“你对没有半分留恋,如果今日坠崖是,你会看着掉下去,看着死,可以这样理解?”
可以这样理解,但如果坠崖是殷无执,姜悟不会不管。
“如果她不是生朕,又如何会这样有恃无恐,朕是她依仗,是她为非作歹根本,只有朕死,这切才能化解。否则日后……”他歇歇,继续为殷无执给自己死亡找理由:“否则日后,大夏人看到,就会想到母亲是那样人,殷无执,你考虑过朕心情。”
“那便不做皇帝,陪你,隐姓埋名,逍遥世。”
“……”他无力道:“这个世界对于朕来说,并不那有吸引力。”
“那呢。”殷无执问:“对你来说,也没有半分吸引力。”
姜悟偏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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