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抚抚长须,“昨日君后回来之时,只有腕上和头上有伤,尚且需要相府自寻郎中,如今在府里意外添新伤,太医院,当真瞧得?”
这几乎就差指着李瀛鼻子直接骂:你昨天把人送回来时候怎忘记太医院汇聚妙手?这会儿想把人接回去,又搬来这套说辞,当云家幼子真无人袒护?
柳自如听清楚,脸上微微尴尬,下意识偷偷去看天子。
往日云相虽然不满云清辞死皮赖脸缠着天子,可云清辞偏执任性,又恨他入骨,非他能管。
纵使他以前巴不得上赶着护云清辞,云清辞也根本不领他情。
再说,李瀛那个性子,怎可能听她安排?顶多就是在她番苦口婆心之下,派柳自如来走个过场罢。
又岂会亲自过来。
云清辞百思不得其解,侧云相也来看云清辞,后者迷茫下,道:“可是,陛下说让回相府养伤,这伤,还没养好呢。”
李瀛捏紧茶杯,黑眸翻出层层波涛。
柳自如心里咯噔下,云清辞这是在干什?陛下都亲自来接他,这个时候闹什脾气?真疯?
下去。前世几乎没有喊过,要叫出来确实为难他,便改口道:“下这大雪,都站院子里干什?”
“是。”云相反应很快,多看他眼,对李瀛道:“陛下,咱们快进去吧。”
李瀛沉默地收回视线,大步跨入前厅。
云清辞跟在后面,接到两个哥哥投来探究视线。云相第次在天子面前抬起头样,微微挺直腰杆,安排他在主位坐下,又命人上茶,再问遍:“陛下今日冒雪前来,可是有要紧事?”
李瀛端起茶杯,抬眼朝云清辞看过来,恰好云清辞也在疑惑地看他,四目相对,后者微微笑下,很温和乖顺,也很客气疏远。
如今云清辞突然转性子去倚仗亲爹,看云相爷那肝脾皆顺,并以给自家崽撑腰为荣模样……
咱们,这可咋整?
作者有话要说:
辞宝:莫整,葬吧。
惨瀛:
他急忙打圆场,道:“陛下也是听说君后昨日回府伤着,想着禁城太医院汇聚妙手,接君后回去,也是为您伤势考虑。”
云清辞才不吃这套。
他死时候虽然是八年后,可哪怕过那多年,他都永远不会忘记,李瀛把他甩下床榻,又在他割腕之后将他赶回相府,原话就是:“送君后回相府休养。”
尽管他不明白为什这世李瀛和前世做出完全不样举动,但他绝不会再任由李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云清辞抬眼,刚要开口,忽闻个苍老声音传来:“太医院汇聚妙手……”
云清辞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他可以这样平静地望着李瀛,像是对待个陌生人。当然,或许他对于李瀛来说,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李瀛凝望着云清辞,字句地道:“朕,是来接君后回宫。”
云清辞:“???”
李瀛到来本来就已经十分匪夷所思,还居然是来接他回宫?
太后逼他来?不可能啊,且不说太后前世怂恿他自残成功,就算李瀛来接他确是她后招,那也应该是确定他不自残之后。周兆刚支招才多久?她怎就知道自己不会像之前样自残威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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