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其实有些牵强,但柳自如身为天子监官,必须提醒他,时刻端正自己言行,毕竟他是国之君。何况,云清辞喜欢,直都是那个温和体面李瀛。
不知道李瀛是在乎帝王颜面,还是更在乎云清辞,但总归他是丢剑,抬步行入屏风后桌案。
柳自如命人把周兆带去太医院,边捡起地上剑,边警告所有人不得随便多嘴败坏天子德行,然后擦净宝剑重新挂好跟进去。
天子言不发地坐在桌案后面,他以前被云清辞气到时候会掀翻桌案,柳自如还能开口安抚,但现在静水流深,表面看不出半分波澜,倒是叫他无从下手。
“先生是不是觉得朕疯?”
“第几次?”
“第,第,真真是第次,君后,君后怕疼……以前,没有,没有过啊……”周兆无力地哭,他慢慢趴在地上,不敢再抬头去看,心中片惨淡。陛下不是厌恶君后吗?如今怎突然维护起来呢?
长剑抖动,李瀛神色狰狞:“你们还知道他怕疼……”
柳自如面皮抽动,他终于知道李瀛为何如此生气,以前天子和君后闹冷战,柳自如时常周旋于两人之间,便曾看过云清辞拿东西在腕上比划,但每次见到他都会冷下脸别开头。
云清辞也曾有自己骄傲,他不知道暗地里做多少次心理建设,才会崩溃在昨日下手伤害自己。
陛下怀疑是他跟君后传达消息,所以才导致君后不肯回来?
“不不不。”周兆连连摆手:“太后真只是让奴才前去探望,陛下切莫误解,就算太后说什,那也都是为您和君后好——”
削铁如泥长剑往上挑,半截耳朵掉到地上。
柳自如瞳孔收缩,不敢相信他当真会动手,周围人身体纷纷伏地更低,股间颤颤,大气儿都不敢喘。
短暂寂静。
“……没有。”
李瀛诡异地笑几声,垂眸道:“朕就是疯。”
柳自如不敢接口,但他清楚李瀛此刻最想要什,熟练地转移话题:“这几日盛雪,之后便是冰嬉节,接下来几天都会非常热闹,陛下要不要陪君后起去沧澜湖逛逛?臣记得君后以前很是喜欢。”
“冰嬉节?”相府,云清辞边把艳红梅花花瓣在臼里捣烂,
难怪他这两年性格越来越极端,行事越来越狠辣,竟然敢做出迷晕天子之事,原来他背后,直有人在怂恿,有人在捧杀。
“陛下。”柳自如膝行两步,道:“陛下息怒,周兆死不足惜,可如今君后还在相府,他若得知此事,万被吓到……”
这话说得相当委婉。
李瀛转变实在太突然,柳自如时都难以适应,如果被云清辞知道,只怕更会觉得离谱。
他会不会因为畏惧李瀛而不敢回宫?
温热血从耳后滑下。
很疼,但周兆不敢叫,因为长剑依旧压在他肩头,李瀛什都没有说,但他切举动都昭示着,得不到满意答案,下次,掉会是他脑袋。
“太,太后,让奴才,给君后出主意……挽回陛下。”
“说下去。”
“只要,君后可劲儿作践自己,相爷,定会来为他求情……“周兆疯样地磕头:“奴才绝无半句虚言,陛下,陛下明鉴,奴才绝对没有故意挑拨离间,不让君后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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