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清夙被泼盆冷水,面无表情道:“是孩儿多嘴。”
他转身要走,又被叫住,云相板着脸,硬邦邦地问:“什惊喜?”
云清夙窃笑声,脸凝重地转过来:“说是极品釉采,而且还是您没见过。”
云相听就知道是放空炮:“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对这方面解多少?你也跟着信口开河,就算是烧辈子窑都不敢打包票能出极品。”
“反正他是这样说,您爱信不信。”
“做颜料。”云清辞认真解释:“这个花汁很正,可以用在陶瓷上,控制好温度,烧出来颜色很鲜艳。”
“怎突然想到弄这个?”
因为他总是黏着李瀛,李瀛为让他不那黏人,给他找很多先生,想分散他时间和注意力,云清辞为哄他开心,就什都学点儿,他前世还烧出来件极品釉彩,高高兴兴地拿去给李瀛看他学习成果,那天李瀛正好从议事厅回来,因为边疆战事吃紧而分外不悦,见他就烦,顺手给他摔。
教云清辞烧瓷老师傅听说后气大病场,直喊,bao殄天物。
云清辞眉目微寒,又重新扬起笑容,道:“可以卖钱,而且爹不是喜欢,想给他烧个极品釉彩,这是惊喜,哥哥,你可不要偷偷告诉他喔。”
边意外抬眼,疑惑道:“四哥哥要跟起去?”
“父亲说你整日闷在家里,不利于休养。”云清夙在他对面坐下,随手捏过盘中点心塞进嘴里,道:“本来是要让二哥陪你,但刑部事儿忙,就让带你去。”
云清萧是刑部侍郎,司掌刑狱,大部分时间都是案件缠身,而三哥云清玦身为护城司西营副统领,每天也要去军营点卯,剩下,就是在巡逻司混个队长职位云清夙。
云清辞眼睛亮起来,高兴道:“好呀。”
云清辞这几天除每天跟家里人起吃饭,并没有太过亲近,大部分时间还是自己呆在家里,他前世很独,时半会儿还有些无法适应。
云相哼
云清夙恍惚下,回神道:“你要,给父亲,送礼物?”
“嗯。”云清辞低下头,继续捣花汁,道:“想让爹爹高兴。”
云清夙倒是不觉得他能烧出什好东西,但这个心意就足够让他心里软,他抬手想摸摸云清辞脑袋,又默默缩回去。
虽然云清辞不让他说,但云清夙还是没憋住,出院子就直奔主屋:“父亲,小辞说要送你个惊喜!”
云相看不惯他那大还毫无礼数,语气淡淡:“都说是惊喜,你还来跟说什?”
父兄主动亲近,毫无疑问让他轻松很多。云清夙不敢说父亲让他接近云清辞其实有些别目,他希望他们这些做哥哥能够在云清辞终于卸下心防时候鼓作气,让云清辞感受到他们才是最亲人。
然后……劝他跟李瀛和离。
云清夙心里其实有些不愿,当年母亲去世后,云清辞就彻底跟云家断绝关系,如今在人家那里受委屈倒是知道回来找爹爹哥哥,早干嘛去?
他在椅子上扭扭,目光落在幼弟开心脸上,琢磨话带到就差不多,撤吧。
云清辞眼睁睁看着他绕过来,不知是耐不住好奇,还是在找话题,问:“你捣它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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