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时,云清辞才知道,李瀛当年那句话不是在对他说,而是对林怀瑾说。
耳畔喧哗,云清辞脸庞如既往地精致,洁白帽檐更衬得乖巧可人,林怀瑾走上前来,躬身见礼:“参见君后。”
“叫小辞吧。”云清夙道:“人多眼杂,这样安全。”
林怀瑾沉默下,嗓音微哑:“小辞。”
不远处,李瀛马车停下,他撩开车帘,看到云清辞身边林怀瑾。
个熟悉声音传来:“清夙。”
云清辞抬眼,云清夙已经迎上前去:“小侯爷。”
燕昭公主独子,李瀛年幼时伴读,林怀瑾。
都是国子监读过书,他和云清夙关系不错,确切地说,他和李瀛以及云清辞关系都不错。
年多前,云清辞杖毙个接近李瀛宫奴,林怀瑾正好路过,仗着年长岁与往日情分,对云清辞严加斥责,两人发生几句口角。
没有整日追着男人跑,如今陛下连回门仪驾都给没收,就差直接宣布废后……倒是要看看,离陛下就不能活云君后,还会给们上演什好戏。”
他拂袖离开。云相微微敛眉目,这也是他最担心。
当务之急,还是要云清辞尽早打消欲擒故纵心思,和天子彻底和离才行。
他告别韩尚书:“得再去趟八珍居。”
好东西可不能让死对头给抢。
柳自如瞬间感觉周围温度急速下降。
之后李瀛赶到,那个时候,李瀛还知道为他说好话,他告诉林怀瑾:“他并非本性如此,只是过于爱朕,朕会管好他。”
云清辞直不明白,为何李瀛会当着林怀瑾面说那种相对私密话,但那时他极为受用,他认为李瀛懂他。
后来他被打入冷宫,林怀瑾去帮他向李瀛求情:“纵使相府结党有罪,君后又有什罪?这多年,你真看不透他心吗?”
“陛下是不是忘记。”他还当着云清辞面质问李瀛:“你说过,他并非本性偏执,只是因为爱你,现在,你要以狂妄跋扈治他罪,难道这是陛下捧杀之计吗?!”
李瀛盛怒之下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雪霁,沧澜湖冻上厚厚冰,冰嬉节到。
云清辞额头上伤已经结痂,便摘纱布。好在冬日帽檐很大,可以挡住伤口,他大早便起来,将自己收拾妥当,乘车和四哥起出门。
李瀛晚步,柳自如从门前回来,回禀:“君后和四公子起出去,也是沧澜湖。”
沧澜湖畔已经摊贩聚集,人潮汹涌,晴朗天,到处是雪,天际白蓝交接,美轮美奂。
云清辞走下马车,合目吸口气,冰凉雪气入肺腑,通身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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