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生气道:“轻点。”
尊贵李皇陛下,倒是要看看,这世,为您自己野心。
能够忍多久。
“好呀。”云清辞道:“金欢,拿药箱来。”
李瀛既然还要陪他玩深情把戏,那他便奉陪到底。
送上门来深情他照单全收,但这次,他只会收,绝不会再回赠分毫。
纱布被层层揭开,深红色疤痕在玉色手腕上格外触目惊心,李瀛手指微微发抖,他言不发地拿起干净帕子,为他擦去边缘残留药渣。
随后取过那个浅口药瓶,细心涂抹。
“知道。”李瀛回答很快,他瞬不瞬地望着云清辞,心跳如擂鼓,郑重道:“最多再两日,定给你个交代。”
云清辞歪着头,精致脸庞美像是勾人妖精,“真?”
“真。”李瀛拇指抬起,指腹刚碰到他脸颊,云清辞便直起脖子,顺便把手伸到他面前,道:“手也要擦。”
云清辞突然不再冷漠,李瀛有些措手不及,他揉干手巾为云清辞擦着手指,粗糙手巾擦过他柔嫩掌心,云清辞面色未变,只是派乖巧地望着他。
看上去仿佛已经恢复对他全身心信赖模样。
期对自己最厌恶人交公粮——因为云清辞喜欢与他亲密。
曾经云清辞所求也不过是他心意,故而只要李瀛顺着他,他也会照顾李瀛心情,不会干涉他在政事上决定,他始终认为,江山是李瀛江山。
可现在嘛……
既然李瀛是因为忌惮相府才如此性情大变,那便让他忌惮个够好。
如果他厌恶自己,那便让他厌恶个够。
李瀛演技,还是如既往地好,云清辞想着,忽然咬嘴唇,重重踢他脚,语气含怒:“疼。”
李瀛微微顿。
云清辞当然也踢过他,但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踢他。
李瀛对他好,云清辞都会小心珍藏,不愿破坏半分。
李瀛没有说话,只是动作更轻些,他取来纱布为云清辞重新缠上,忽然又挨脚,比方才更重。
但不对。
他神色,像是懒洋洋猫,饶有兴致地在等着看他好戏。
李瀛微微敛目,仔细为他擦干净手指,道:“现在换药?”
“陛下还要为换药?”
“求之不得。”
云清辞偏偏头,纤细脖颈夹住他手。
李瀛猝然抬眼。
滑腻脸颊在他手背上来回地蹭,云清辞眸光如水:“陛下日日登门,是真想接回宫?”
李瀛克制住去触碰他冲动,哑声道:“自然是真。”
“也不是不回去。”云清辞慢吞吞地说:“可是您把赶出来,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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