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轻轻笑下,仿佛卸下无尽重担,漫不经心地转身。
忽有人嗓音沉重而低哑:“那就换。”
“换,来为你发疯。”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云清辞想,他总不能直白地告诉:‘对你好是希望你可以像以前样为发疯’?
李瀛果真没‘朕’出什来,他道:“们进殿用膳,边吃边聊……”
顿顿,他问:“好不好?”
“食不言,寝不语。”云清辞提醒他:“上次想跟您边吃边聊,您这样告诫。”
李瀛睫毛闪动,沉默片刻,道:“此前,是不对。”
目送宁妃上肩舆离开,云清辞这才看向李瀛,对方与他对视瞬,垂目望向他脚下。
云清辞跟着去看,然后抽手弯腰,把宁妃掉落金簪捡起来,道:“金簪配美人,陛下今晚便给她带去吧?”
李瀛抿唇,道:“方才说要撵她出宫,是真。”
“为什?”
“她当着你面,竟敢搬弄是非,理当重罚。”
他为什,要对自己这好?
宁柔犹豫好半天,才怯生生地伸手来接他帕子。
身下凳子却忽然被人重重踢,她猝不及防地歪倒下去,坠落在雪地里,委屈地呜咽声。
宽大手掌将云清辞手和帕子起包裹住,李瀛面无表情地望着宁柔,冷道:“还不谢恩?”
嬷嬷已经快步爬过来,伸手把她扶起来,宁柔缩着头跪下,道:“谢君后开恩。”
”
负责用刑太监停手,迟疑地去看天子。
云清辞披着大氅,系带没系,松松垂在肩侧,看上去懒散又温柔。银色锦履踩在雪地,发出嘎吱声音。
宁柔趴在长凳上,泪水已经弄花整张脸,她不断地抽泣着,仰着头来看云清辞,眼神还带着畏惧:“君,君后,错,,再也不敢。”
银履停在面前,宁柔害怕地抱紧凳子。
“此前您是对。”他回忆前世自己,道:“疯太久,您会厌倦,情理之中。”
李瀛看着他。
“可是陛下。”云清辞凝望着他:“不管您怎想,也不管您怎做。”
“啊,再也不会为您发疯。”
冷风拂来,地面雪被吹起,打着璇儿卷在他们身侧。
还真是越来越像那回事儿。
云清辞下巴微扬,剔透眼眸里浮出兴味:“这两年来,这样事情发生过不止次,陛下为何突然追究起来?”
“朕……”
云清辞耐心地等他开口。
他知道李瀛‘朕’不出什来。云清辞看清清楚楚,李瀛和张太后样,都认为曾经扭曲疯狂他才是真正牵制相府利器。
“滚。”
宁柔有些不确定,滚,滚哪儿去?是滚回满月阁,还是滚出宫去?
她还记得李瀛要撵她出宫话。
云清辞道:“还不速扶宁妃回宫?”
这话意思,就是她可以继续留在宫里。
“错,错,君后,别,别杀……”
泪眼朦胧中,忽然映出张精致无双脸,云清辞取出帕子递过来,道:“妆都哭花。”
宁柔懵。
云清辞所有温柔从来都只会给天子个人,有人说他就像是上天赏给天子稀世奇宝,固然骨相倾城,可普通人哪怕想得他笑下,也是痴人说梦。
这还是云清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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