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乐师互相对视,有人想说什,可忆起他平日狠辣形象,又哑火。
阮怜默会儿,才道:“只怕,不妥。”
云清辞岂会在意他想法:“就这定,其他人先回去吧。”
银喜与金欢对视眼,后者十分紧张:“君,君后。”
“怎?”云清辞道:“不过给自己找个老师学琴,你们个个,这是什表情?”
其余人目光均有些诡异。
他们都记得那次跪夜事情,但这件事,云清辞是不知道,李瀛警告所有人,不许告诉他。
阮怜只能站起来。
他人很高挑,举止有礼却又不会过于卑微,仪态极好。
云清辞看眼睛亮,示意他在自己面前蹲下,道:“手拿来。”
乐声不止,云清辞被银喜喂果糕,漫不经心地抬眼去看,突然发现这其中有个生十分俊俏,他心中动,然后托起腮,盯住人家。
“那个,拿琴。”云清辞好奇道:“你叫什名字?”
“草民姓阮,名怜。”青年开口,声音轻柔:“君后此前问过。”
云清辞想起来,他道:“是不是还喝过你递酒?”
阮怜失笑,道:“正是。”
也学过琴,前世他琴艺几乎远远超过乐坊老师,至于今生,巧很,在他被撵出宫前,李瀛刚刚下过命令,让他学琴棋书画弓马骑射,其实学什不重要,只要云清辞不烦他就行。
闯入满月阁把李瀛带走前天,他还跟乐坊老先生学着呢。
但老先生,哪有俊俏公子教好?可以边学,边欣赏美色,还能逗弄番,调个小情。既然重活世,总不能继续吊死在李瀛身上,如邱公子那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岂不美美哉哉?
云清辞心潮起伏,扫方才落寞,由衷地愉悦起来。
银喜犹豫地看他眼,呐呐地应。
他道:“滚出
阮怜垂下睫毛,听话地拉起袖口,素白手腕露在面前,云清辞本正经地搭上他脉,片刻,瞥他眼,道:“最近没睡好?”
阮怜温声回答:“近日年关,宫中将有大型活动,大家都很刻苦。”
“这样。”洁白指尖自阮怜腕子上滑向他掌心,阮怜指尖微颤,云清辞对他歪歪头,软声道:“乐坊可有安眠香?给你拿点儿?”
阮怜微愣,复道:“草民,谢君后恩典。”
“其实宫中活动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参与。”云清辞凝望着他掌纹,指尖慢吞吞地勾来划去,道:“陛下直嫌不学无术,瞧阿怜琴艺精湛,今晚,便留下来教学琴吧?”
“你好像瘦。”
阮怜抿抿唇,目光闪躲,道:“草民,最近身体有些不适。”
“不适?”云清辞朝他招手,道:“你过来。”
阮怜:“……”
“会些医术。”云清辞没跟他撒谎,这也是李瀛让他学:“过来给你看看。”
没多久,此前那几个乐师便纷纷带着自己乐器进入朝阳宫。
云清辞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目光如水般自这几人脸上扫过,发现他们有拿琴,有拿箜篌,还有拿笛萧与筝。
他平平挥手,道:“都坐。”
几个青年纷纷入座,将乐器放稳。
稍倾,丝竹之乐自朝阳宫传出,云清辞合目聆听,心里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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