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抬眸,看不出他在想什,仿佛只是想这样看着云清辞而已:“如果不爱你,你会开心?”
云清辞很认真地想想。
李瀛静静握着他脚,手指无意识地缩起,心潮乍起又伏,很难描述究竟是在渴望还是在畏惧。
他指腹按压在云清辞脚踝上,触感片细腻光滑,垂眸去看,如既往地冰白·精致。
耳边传来云清辞
云清辞笑出声。
他拿脚蹬李瀛下,道:“干嘛啊,还说不够清楚呐?说,不喜欢你,你这是做什呢?”
他歪着头,道:“你干嘛要这样委屈自己呢?”
他是真很迷惑,很不解,“就算现在只是你名义上君后,抛开那层关系,们还是朋友,还是利益伙伴,不会故意跟你过不去呀。”
他继续蹬着李瀛,语气软软,十分好商量模样:“阿瀛,别折腾自己,话都说开,你听话,回江山殿去,估计还能再睡个时辰呢。”
这点小事还需要问?
云清辞拿脚踢下帷帐,李瀛便抬手撩开,明珠光芒耀眼,帐中瞬间片明亮。他目光又变得温和而深邃,除脸色依旧苍白着,仿佛刚才切都只是错觉。
男人取过他身边丢下黑色布袋,把明珠装回去,然后起身边帷帐挂起,又去将灯挑亮些,重新走回来,坐在他床边,道:“抱歉,吓到你。”
李瀛今天已经跟他说很多抱歉。
云清辞有些不自在,他习惯李瀛高高在上,何况这本就不算什,他悄悄朝那矮榻看眼,不禁露出言难尽神情。
常睡不好,但亲眼所见还是第次。
他不禁疑虑起来,为何李瀛做噩梦这般异常,元宝个字都未提?
不对,他当时是想说,但李瀛突然出现阻止他。
之后,再来告知时候,就是睡不太好,明显是有人刻意封口。云清辞此前直担心李瀛身体和生活,故而听到他特别汇报是这种事情也没有感到惊讶。
李瀛为什会做噩梦?从什时候开始?这样事情,为何前世他没有半点印象,毫无预兆。
他以前时常蹬着李瀛撒娇,让李瀛为他做这做那,此刻,动作依旧没有变,语气也没有改变,可每个字,都像是利刃样,将心口寸寸地割开。
李瀛握住那只脚。
云清辞没有躲。
他确不希望李瀛再继续折腾,重活世,他不会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爱这个人身上,同样他也不希望李瀛再把心思花在他身上。
得不偿失会让人生恨。
这矮榻是供贴身伺候宫人用,低低窄窄,李瀛这样个头,往长说腿得伸出来大半截,往宽说肩膀得悬空几寸,往舒适说更是翻身就得趴下去。
他忽然有些幸灾乐祸,道:“你怎睡那儿?”
“怕打扰你休息。”
“那多不舒服啊。”云清辞本正经地说:“江山殿睡不下你?”
李瀛沉默片刻:“想离你近些。”
他为什,要阻止元宝告诉自己这件事?
他想隐瞒什?
个又个谜团填满他脑袋,他却发现自己毫无解题思路。
他皱皱眉,听到李瀛又次开口:“你还好?”
顿顿,李瀛又问:“能不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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