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瀛背过去,继续抱着头,声音从双臂间溢出,有些沉闷:“不会。”
云清辞抿口热腾腾果茶,抬眼看过去,柳自如脸为难地看向他,道:“君后您看……”
“你们两个上去按住他。”他吩咐金欢银喜。
这两个孩子大点儿也才十七,银喜更是十五都没到,听到他这话,都有些紧张,云清辞横过去眼:“去啊。”
两个人只能上前去按李瀛,李瀛头痛到极致,察觉有人靠近便蓦然挥袖,两个太监齐齐落地,银喜摔得龇牙咧嘴。
云清辞扭脸看他。
他当真是个敢爱敢恨人,爱时候如痴如狂,放下时候也是云淡风轻。柳自如叹口气,道:“君后便允许陛下今日宿在这儿吧。”
“嗯。”看李瀛这个样子,只能睡他这儿,云清辞道:“先扶进去吧。”
银喜与金欢上前搭手,把疼痛不堪李瀛扶到床上。
然后柳自如来看云清辞,后者坐在旁道:“愣着干什,扒他衣服啊,你想让他这睡啊?”
柳自如只看到他忽然凑近李瀛说什,然后就忽然莫名其妙来这句,他顿时提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勘破什天机。
但来不及思索更多,他便几步上前,道:“君后有所不知,陛下近日常常头痛,已经去太医院扎几回针,这会儿说头痛,定然不是做假。”
云清辞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李瀛不是做假。
并且,他方才只是很普通地问句李瀛有没有见他跳楼后样子,也不觉得前世李瀛会因为提到他尸体而突然头痛欲裂,他既然敢杀他,难道还不敢面对他吗?
云清辞才不管他。
李瀛难得饮酒,他定要弄明白这件事,否则以李瀛谨慎,他再想搞清楚,就不知是猴年马月。
他从来不否认李瀛能力,他也清楚自己哪怕重生,若真遇到重生李瀛,也许都不是他对手。
这件事对他很重要,这关系到他家族,还有他无从排放恨意。
“认识,认识。”李瀛额头冷汗直冒,缓缓说:“阿辞,疼,头疼。”
柳自如暗道好险没,他看着在床上疼蜷缩男人,忍不住道:“陛下,您到底想
柳自如:“……”
以前这种事不都是您亲自做?
柳自如当爹又当娘,当牛又当马,认命地去为李瀛宽衣,却忽然被他把抓住手臂,然后被重重甩开。
李瀛痛苦不堪地道:“不要碰朕。”
柳自如无奈道:“陛下,是臣,柳自如,您若不宽衣,万着凉怎办?”
再说,喝醉李瀛,是从来不会撒谎。
他既然说不是来自八年后,那就定不是。
为什偏偏这会儿犯头痛。
云清辞拧起眉,看他疼汗水淋漓模样,到底还是站起来,道:“传太医来看。”
柳自如眼看着他走向屏风后,心中抽,道:“君后。”
他饮酒是会头疼,饮越多就会越疼。
云清辞只感觉最后层窗户纸即将捅破,他不管不顾地更加抓紧李瀛,呼吸发紧:“李瀛,你是不是来自八年后?”
李瀛重重闭上眼睛。
他神色痛苦又挣扎,像是很费劲地想半天,才哑声说:“不是,阿辞,不是。”
云清辞手上力气顿时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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