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记得这个人,太后在他们新婚不久就意图将张绵指给李瀛,被
云清辞被他气笑:“凶,因为凶,所以你就要废?为什会凶,你反思过自己吗?”
冷汗自额头滚落,李瀛呐呐:“对不起。”
固然外袍去,李瀛身上还是难掩酒味,云清辞准备去喊人给他擦身。
他翻身下床。云清辞知道李瀛醉酒时候只能回答些简单问题,多他没那个脑子整理出来,所以他极少饮酒。
身后传出低低声音:“只是,不想再与阿辞互相折磨。”
云清辞没有生气,这都在他意料之中,他冷冷道:“起来。”
李瀛听话地坐起来,还是看着云清辞。
“看干什?”
李瀛低下头,被他踢下:“说啊。”
“……阿辞,好看。”
云清辞坐在床沿,开口喊他:“李瀛。”
李瀛背对着他,低低地喘息,仿佛在忍受极大痛苦。
云清辞爬上床,用力拽他下,没弄动,于是拿脚踢他:“李瀛!”
熟悉声音穿透黑暗而来,将痛感冲散,李瀛终于抬起头,迷茫又殷切地望向他。
“阿辞……”
干什啊。”
“不许碰朕。”李瀛疼得呻·吟,嗓音又低又哑:“君后,会生气。”
云清辞正好吃掉茶盅里块苹果,他抬眼看向床上男人,有那几息时间里,他怀疑李瀛是不是根本没醉。
可是如果没醉,在他已经和李瀛都坦白,李瀛也默许他可以随意和伶人玩乐情况下,有必要刻意演这回?
可如果他醉。
互相折磨。
云清辞停下动作,背对着他。他忽然忆起,李瀛其实与他提过和离,在第个宫妃进宫之前。
那段时间里,李瀛变得沉默寡言,偶尔盯着他发呆,几次想说什,都欲言又止。
云清辞担心他有事憋在心里不好,于是边带他出去散心,边旁敲侧击,他告诉李瀛:“不管你有什事,都可以跟说,会与你起分担。”
终于在次酒后,李瀛与他提起个女子,她叫张绵,是他大舅女儿。
“这好看,你为何要想着废后?”
“……”
“说。”云清辞再踢他,李瀛睫毛抖抖,道:“阿辞,太凶。”
“你说什?”
李瀛外袍被扒掉,露出里头纯色单衣,他指尖捏下袖口,忍着头痛,眉头紧锁,道:“阿辞,太凶。”
“是。”云清辞说:“躺好,你身上都是酒,得把衣服脱。”
李瀛额头又尖锐地抽痛几下,他冷汗淋漓地喘口气,还是听话地躺平,他看上去很疲倦,又似乎带着点眷恋,拿眼睛瞬不瞬地望着云清辞。
后者坐到他身上,边为他宽衣边道:“问你,你是不是真想过废后。”
“是。”
这应该是实话。
岂不是说,李瀛清楚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也在乎他喜怒。
李瀛在乎他。
那他为什要把他赶出宫,为什要骗走他青司,为什任由银喜与金欢被杀,为什要将相府满门下狱,为什任由他走到择地自戕地步?
他是从什时候,连喝醉时候都会骗人。
云清辞放下茶盅,起身走过来,他轻轻摆手,柳自如就立刻意会,招呼金欢与银喜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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