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是别想过好。
联系到张斯永事情,其他世家也定能够迅速明白风向,只要确定张家不再蒙受天恩,那曾经敢怒不敢言人,就定会站出来。
过年大伙儿都很闲,这件事很快在城中掀起风浪。
张家人几乎成过街老鼠。
云清辞日日召人来宫中笙歌曼舞,饮酒作乐,李瀛依旧常来,但每次只是坐在旁静静望着。
说到底,云清辞到最后确是真活不下去,他确心灰意冷,确跳楼自戕,确在冰天雪地里重重砸在地上,有时候甚至还能回忆起落地那瞬间,肋骨刺破心脏与肺部,鲜血缓缓漫过耳道感觉。
有点疼,但其实也没那疼,因为那个时候他身体已经被冻僵,皮肤几乎都已经开始发木。
而这切都是拜李瀛所赐。
不可能因为他还活着,就把所有过去事情笔勾销。
云清辞抚摸着明珠。
自打母亲去世之后,他身边切都与李瀛脱不开关系。
李瀛几乎是他信仰。
这男人当年把他打入冷宫,除没收掉他君后身份与仪驾,其余切几乎都照旧,他样穿着绫罗绸缎,锦衣棉服,甚至银喜可以自由出宫买卖东西。
云清辞开始重新推测前世细节。
他意识到,也许李瀛是真曾经身不由已。假设他说切都是真,结合如今李瀛对张家态度,还有对相府态度来看,前世相府下狱也许是他们合谋演场戏。
李瀛出朝阳宫。
宫墙之下,天子踏雪徐徐而行,身畔只有监官柳自如在跟着。
“去查清楚阮怜底细,他究竟是不是从灵州而来。”他吩咐:“记得通知齐人卫,埋伏在北宸靖人最近不要轻举妄动。”
他嗓音沉沉:“要快。”
柳自如应声,悄悄看眼他额头伤:“陛下,要不要处理下?”
云清辞也发现,那些人都不太敢与自己做太过格事情,说没被他威胁过,几乎不太可能。
年初三晚上,云清辞从相府探亲回来,又传阮怜来学琴。
他要学不是
李瀛头真硬,还好有黑布裹着,明珠没有裂损。
他在床上靠会儿,点燃青角香召来人。
李瀛重活世,对自己亲娘竟还是狠不下心,那就只能由他来做这个推手。
张太后,只是软禁怎行?云清辞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
禁军包围太慈宫事情可以稍作文章,大过年,李瀛竟然将自己生母软禁起来,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势必会让张家闻风丧胆。
李瀛是迫不及待想要跟他解释。
他既然想解释,那就代表,他认为两个人之间存在误会。
但那又怎样呢?
不管他有多少苦衷,多少身不由己,可云清辞就是死啊。
个已经死去人,是不会在乎活着人有多大苦衷,李瀛试图与个死去人解释,不知道是他傻,还是他觉得云清辞傻。
“不必。”
他抬手抚过额头,指腹按压,皮肉痛感远远大不过心中孤寂。
至少,他君后还愿意对他发脾气。
这厢,云清辞重新上榻,顺手将自己心爱夜明珠摸过来。
这个明珠是他跟李瀛刚成亲时候,对方带着他去宝库里选,云清辞眼看中,从此只要睡觉就定会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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