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宽下凤袍,换上件夹棉白衣,坐在桌案边提笔写封和离书,命人送去江山殿之后,又让金欢银喜仔细将朝阳宫打扫干净,然后让人准备马车。
小年夜,他准备回家与父兄起过。
备车人问他:“回家探亲,不准备仪驾?”
“不需要。”云清辞笑下,那备车之人微微愣,见他脸温良干净,恍惚还以为回到
他回到宫里,让御膳房做大桌好菜,最后次吃宫中御菜。
然后他将银喜与金欢叫来身边,问:“若与陛下和离,你们可要跟走?”
两人齐齐吃惊:“君后……”
“日后便不再是君后。”云清辞语气平静,道:“你二人是用惯,若是随离开,日后月例还与宫中样,若是不与离开,那便让柳先生给你们在宫里安排个活计。”
金欢和银喜对视眼,齐齐跪下去:“奴才愿追随君后。”
不如和离,干干净净,别两宽。
既然前世李瀛没有杀相府,那重活世他当也不会昏庸,云秦萧三家,至少李瀛在位时候,可以荣宠依旧。
云清辞离开之后,柳自如来到李瀛面前,匆忙给他擦着脸上雪,睫毛上雪化开,变成细密水珠凝在眼上。
柳自如给他擦干干净净,道:“陛下,君后还是还是念着您,您日后可以多与他聊聊以前事儿,想想新婚那两年,多好……陛下!”
他苍白额头青筋浮现,缕血迹自唇边溢出,李瀛低下头,殷红,粘稠鲜血从嘴唇滴落在雪里。
,其实和李瀛现在又有什区别呢?他不断地放低底线,觉得自己委屈,就定要从李瀛身上讨回来,于是变本加厉地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因为他付出。
李瀛现在也在付出,他在学着把自己自尊抛下,来哄他回头,他心中始终是饱含奢望。
但就跟他前世样,他抛下点,没有得到,他会觉得自己抛下不够多,那他就会继续抛下。直到他身上什都不剩下。
云清辞忽然明白,为什李瀛会将他赶出去。
云清辞跋扈是跋扈,但对身边人却并不苛刻,只要没大错,睁只眼闭只眼便过去。
事实上,在刚进宫时候,他名声还是很好,和天子琴瑟和鸣,对下人也是温和宽待。
因为前世对他影响过深,云清辞几乎都快忘记,自己在与李瀛刚成婚时候是什样子。
他也不是,开始就偏激张狂惹人厌恶惧怕。
但已经不重要。
红像极朱砂。
眼前风云变幻,宫中恍惚又有高楼冲天而起。
手中长剑跌落,李瀛跟着跌坐在地,目光痴痴望着前方。
“来人,快请太医去江山殿!!”
今日小年,云清辞罚仇人,喜事桩,决定彻底解决和李瀛之间遗留问题,大功件。
这样互相折磨,何时是个头?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人快刀斩乱麻,只有这样,彼此才能解脱。
前世李瀛真很清醒,他太清醒,自己才是大错特错那个。
他仇报,太后再也不会找他麻烦,这世入宫,本意是与李瀛互相合作,他稳他江山,他保他家族,但现在他们又陷入感情纠缠。
剪不断,理还乱。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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