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个异口同声什,云清辞这才发现屋内还站着三哥云清玦,他抿抿嘴,坐端正点,认真道:“写和离书,送去江山殿,不出意外,他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
“陛下可有同意?”
“应该会同意。”云清辞道:“他此前不是还要废嘛。”
云相神色复杂,半晌道:“你当真,没在宫里出什事?”
昨日李瀛霸占他床,害他只能睡在偏房,那屋子小床也小,又没有地龙,点着炭火也没睡安稳。
这觉,云清辞忽地做个梦。
他梦到自己被困在个巨大地宫里,里面有金山银海,珠宝玉器,壁画雕刻精美异常。
他在里面来回地逛着,抬头可以看到顶上镶嵌明珠连成个星阵,不知是用什机关,时不时还会变换下轨迹。
他晃啊晃,晃啊晃,就晃到地宫中央个巨大盒子那里。
难道君后已经知道陛下昏迷事?!
柳自如心中喜,接过来便回到桌边,想着若是奇珍异药,便尽快熬去,给陛下服下定能恢复过来。
盒子被打开,柳自如心中咯噔下。
和离书。
君后送来和离书。
第年帝后大婚时候。
在他发现李瀛重生之后,后者便不再限制他出宫,这大大便利云清辞,不需要等到对方同意再行离开。
车辙碾过积雪,缓缓行出禁城东门。
云清辞闭下眼睛,重重地吸口气,将身后琐事皆数抛下。
李瀛,江湖不见。
“没有。”
全家暂时放下心,云清玦道:“既然已经和离,那这几日媒婆上门,不若给你也说门亲事。”
云清辞没想到家里人都这上道,他迟疑下,
那盒子四周点着琉璃灯,里面烛火昏黄,云清辞好奇地朝那边凑过去,想看盒子里究竟装什,却忽然就被叠声轻唤喊醒。
“小辞,辞哥儿……云清辞!”
“父亲……”云清辞掀开眼皮看他眼,便又困倦地合上,闷声道:“干嘛呀。”
“你怎又回来?”云相十分担忧:“可是又与陛下闹什别扭?”
“没有。”云清辞用力揉揉眼睛,撑起身子坐起来,随手拨下睡凌乱长发,道:“跟他和离。”
也许是不想声张,他并未大张旗鼓,而是用盒子藏着,给彼此留最后体面。
柳自如合上盖子。
云清辞回到家时候,府中正是热热闹闹,云清辞抓住人问才知道,逢年过节是有人来相府,拿堆画卷要与几个哥哥说媒。
他忍俊不禁,没有掺和这个热闹,自行回偏僻小院。距离他上次回来没过多久,小院只需要稍作打扫便可住人,他回来并未带什用品,反正家中吃穿住用切都有。
云清辞紧着睡回午觉。
李瀛正在昏迷不醒,太医诊脉说是郁结于心,还有头风症似有越来越严重趋势,长此以往,只怕精神会出现错乱。
他开药,又为天子扎针,嘱咐不可再行刺激,柳自如连连点头。
暗道此事要与君后说下,陛下身有异样,他应当会心软些。
又想起天子昏迷前特别嘱咐,不要再去麻烦君后。
正纠结着,那边就有人呈来个盒子:“君后让送来,说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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