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挠挠头,道:“你们这路,是不是不太安稳?”
“嗯。”云清冀叹口气,道:“陛下亲自去接回靖,是始料未及,因为担心身份,bao露,这路赶得着急,可能对面发现什端倪,派人来刺杀,陛下为护还中箭。”
“……你,你为他办事,他护你,是他应该。”
云清冀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云清辞微微板起脸,看上去本正经:“你为他差点把命都搭上,他本就该护你周全。”
“胡说什呢?”云清冀失笑,道:“不是为陛下,而是为靖国,包括陛下,他上朝,批折子,哪怕是杀人,也都不仅仅只是为个人,为整个国家。”
云清辞并没有因为他动作而惊醒,哪怕他心中千个百个不承认,他身体还是早已习惯李瀛亲近。
李瀛并没有留恋太久,他清楚等到云清辞醒来,定又会恶语相向,便自行放开云清辞,起身下榻。
等到云清辞醒来时,李瀛已经离开。
他收拾妥当出门,花苞初绽桃树下,形削骨瘦男人正坐在木轮椅上,合着眼眸,似乎陶醉在轻柔春风里。
云清辞几步朝他走过去,眼睛微微亮几分:“大哥哥。”
“哦,那你睡吧。”
李瀛没有再答话。
云清辞睡不着,便坐在床头,随手翻本书。几页之后,李瀛似是无意识般,翻身朝他腰边贴过来指尖搭在他腿上。
然后,他便又沉沉睡过去。
云清辞喊他几声,李瀛动不动,这次是真睡。
手掌贴在云清辞脚上,这样亲密接触有效地缓解周身疼痛,李瀛几乎是瞬间便睡过去。
云清辞发现他呼吸平稳下来,他拿脚瞪李瀛下,刚把脚抽回来,李瀛眉头便立刻拧起,平稳呼吸也乱。
云清辞:“……”
这厮是不是故意?
他彻底把脚抽回来,起身又去看眼大哥,对方还没有醒,太医正在为他处理周身伤口,云清辞眼看着自己帮不上忙,便又重新回来。
他想是自幼在齐人卫里受到忠于国家忠于天子教育,每句话都带着家国大义。云清
云清冀偏头来看他,神色微怔,而后笑开:“是……阿辞?”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年纪又隔十多岁,彼此都有些矜持。云清辞在他对面坐下,道:“你用膳没?”
“已经用过,陛下安排御膳房带来补汤。”
云清辞点点头,道:“要不要找爹爹来?”
“时机到,陛下自会安排与父亲见面。”
他有心想挪开,却又在扫到对方眼下青影时,放下这个念头。
算。云清辞面无表情地想,念在他把大哥带回来份儿上。
李瀛这觉直接睡到天色大亮,醒时云清辞脸就在他身边,呼吸交融,精致无暇容颜依旧是记忆中模样。
李瀛抬手,指尖虚虚划过他脸侧。
久违轻松与安逸,他收手,轻轻把下颌放在君后额头,闭上眼睛。
榻上李瀛已经背过去,高大身躯无声地蜷缩起来。
云清辞站片刻,重新上榻,迟疑地拿脚踢他下:“李瀛?”
李瀛似有惊醒:“嗯?”
“你若不舒服,就喊太医来看看。”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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