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用词汇去形容。
仿佛寻梅时突然撞见
弯新月，飘渺
花香揉进
月色。
再回过神时，脚步声风声人声浩浩荡荡地撞过来，将他拥个满怀。世界恢复运转，像是什
都没有发生过。
鬼怪不见。
路迎酒愣愣。
路迎酒移开视线。
阳光与高楼阴影，斜斜落在他身上，半面灿烂，半面阴沉。某种异色闪过那好看眉目——
那不是恐惧，或者不耐。
是种隐晦、发自内心兴奋。
有些符咒需要见血才能用。路迎酒带着把小巧蝴蝶刀，此刻甩开刀刃，刀身灵活地在手指间飞舞圈，然后他反手握紧刀柄，轻轻划，划开食指。
回头，空无人。
像是整个世界，就只留下他人。
路迎酒垂眸。
手机照片里，季彩那双乌黑眼眸正看着他。
然后她很慢很慢地，勾起嘴角。
季彩模样与之前不同。她睁开眼睛，侧过脑袋，乌黑眼眸盯着镜头。
“
操——”那警察猛地退后半步，头皮发麻，“这真是——”
路迎酒说：“手机给，去趟。”
他接过老刘手机，快步出监控室，身后是楚半阳和小李跟来脚步声。
从昏暗环境出去，眼睛时适应不强光，周围白晃晃得片。路迎酒下意识眯起眼睛。
风平浪静，没有半点端倪。
路迎酒站在小巷正中
样作息，也不是‘他’。”路迎酒把笔放下，“他那个时候，每晚就已经被鬼上身。”
这句话出口，温度好像都低几分。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阵寒意。
路迎酒手指松松地交叠，往椅背上靠，说：“z.sha案件数据调出来吗？要看受害人间有没联系。”
“老刘还在外头问呢。”警察马上道，“出去问问。”
低头看，食指上伤口也已经好，干净得没留下半点痕迹。
小李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你、你怎停在这里？”
路迎酒：“……”
路迎酒说：“因为遇见些……有趣事情。”
他没有继续向前，原路返回小巷，路找回去。
鲜红血珠从伤口处冒出来。
但是在他取出符咒之前，眼前突然晃。
他听到声轻笑。
空中似乎有股……香气？
极浅极淡、冷冽香。
她对着路迎酒笑。
阵狂风吹过，树影在地上狂乱地舞蹈——传来窸窣声响，像濒死之人挤出音节，干枯、沙哑、断断续续。
阴气翻涌。
那是群尾随他小鬼。
鬼怪报复，来得比他预料还早。
等到视线完全恢复时，他已走到小巷子里。
两边都是高楼，这条巷子分外狭窄逼仄，仿佛下秒就会被挤扁。
不知不觉间，他身后脚步声消失。
又或者说，切都太安静。
除头顶树叶沙沙声，什也没有。脚步声消失，鸟叫声消失，就连小区外喧闹声都完全隐去。
他刚要推门，门突然砰地下被撞开，差点撞到他鼻子。
老刘冲进来，有些慌乱道：“他们给发张照片！”
他把手机屏幕朝向众人。
照片是留守同事发来，有些模糊，像是在慌乱中拍。
拍那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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