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学艺敬闲:“……”
车子开进去,拐个弯,看见栋巨大灰色建筑。
那建筑并不高,可能就有两层,但是非常宽。外墙是死灰色,或许是知道
敬闲说:“直接撞开栏杆进去吧。”
小李干巴巴笑几声,心说这笑话不好玩,结果从后视镜里看到敬闲认真表情。他愣几秒钟,然后心中个大草:原来这家伙是认真?!
敬闲又催促句:“怎还不撞?”
他自带十足压迫感,简单句话硬是被小李凭空听出“再不动手就要做掉你”味道。
小李看看车内全新仪表盘,咽咽口水,最后挣扎下:“你、你这车好几百万呢……”
但是现在不样。
他面对过万鬼,面对过深渊,但是没面对过喜欢人。鬼怪凶残,bao虐,深渊反复无常,都臣服于他脚下,然而都比不过路迎酒个眼神。他至今还记得初见那天,他抱着对方手是怎微微发颤,带着紧张、喜悦与激动。
总之,鬼王第次怂。
敬闲就这样带着矫情和别扭,或许还有些许对自己雄性魅力自信,捂着自己身份,死活不说。
可是眼下,事情好像快行不通。
路迎酒最后还是在车上睡着。
并且和敬闲期待样,他本来好好靠着椅背,结果很快就开始东倒西歪,头歪靠在他肩上。
敬闲心情却并没有那轻松。
路迎酒大概察觉到他不是人,但是没证据。
他并不是故意想要隐瞒身份,只是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别扭和矫情。
“不用你赔。”敬闲说,突然肩上轻——路迎酒醒,坐直身子,迷迷糊糊地看他们俩眼,随手甩出去张符纸。
那符纸跟有灵魂样,乘着风,轻轻在横杆末端缠半圈,猛地绞紧!
生锈栏杆发出刺耳声音,脆弱末端逐渐变形,然后伴随清脆声,横杆应声断开。
路迎酒扬扬手中符纸,看眼他们两人,声音还带着点困意:“最简单符咒之。”
学艺不精小李:“……”
敬闲有些头疼,但是侧头又看见靠在肩上路迎酒——他睡觉时神情总是极为放松,好看眉眼舒展开来,安静得像是幅画。
敬闲心情顿时又好起来。
算,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
下高速后,他们顺着条无人小路慢慢走,七拐八拐到屠宰场门口,车子被停车场锈迹斑斑横杆拦住,周围圈都是高大墙壁。
小李嘟囔:“这要怎办?要不们就把车停在这里,然后走进去?”
——他不想让路迎酒知道,自己帮过他。
面对帮助过自己数年人,不论是谁,都会带上滤镜。更何况路迎酒很看重人情,别人帮他,他肯定加倍还回去。
敬闲就在想,万路迎酒知道真相,万路迎酒真喜欢上他,那被恩情裹挟情感,有多少是真实呢?会不会,那份喜欢并不纯粹?
他想要路迎酒喜欢,不是“冥婚对象”,而是“敬闲”。
到底该不该花这种心思、该不该有这种顾虑,其实敬闲也不知道。平日他不会想这些,要啥细腻心思,要啥谨慎揣测,根本没必要,从来都只有别人来揣摩他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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