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走廊,路迎酒在前头走,敬闲在后头跟着。
这走廊比他们想象得要绕,也不知道怎设计,要绕大圈才能回到正门口。路迎酒左右打量,用光照着沿路标牌,他们依次路过消毒池、厕所、检疫室和屠宰车间。所有门都紧锁着,透露出冰冷拒绝。
敬闲边走边说:“你之前说陈家‘织云术’,是为什要叫这个名字?有什寓意吗?”
“哦。”路迎酒说,“传闻说,陈家有位名叫‘陈织云’先祖。她善于纺织与刺绣,但是家境清贫,住在乱葬岗旁边个小草屋。乱葬岗时常有,bao露在外尸体,无人掩埋,有天陈织云路过,看到位面容姣好女子被抛尸于野。她见女子生得漂亮,突发奇想:‘要是也有这般容貌,那该有多好?’”
他继续说
路迎酒正想拉开门去走廊,突然光线暗。
在他身后,敬闲也翻窗进来。
他说:“你怎也来?”
“外面待着多无聊。”敬闲笑,“走走走。”他拉开更衣室门,那外边更是半点光都没有,他回过头向路迎酒伸出手。
路迎酒:“?”
这里曾有厉鬼,总觉得看起来寒气森森。角落长满杂草和藤蔓,窗子要不就是破,要不就是脏到根本看不到室内。更远处则是低矮、蓝白色员工宿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
再回到这个地方,陈言言明显非常紧张,绞紧双手看向窗外。
小李随便在无人停车场,把车子停下来,四人下车。陈言言用葱白手指向那灰色建筑,说:“就是在那里玩游戏。们、们真要进去吗?”
“嗯。”路迎酒点头,“你身上鬼很特殊,要认真对待,才能保证它被彻底清除掉。如果有必要,们甚至要重演次把它招来仪式,也就是说,重演你们游戏现场。”
陈言言脸色又白几分,但还是说:“只要能解决它,什都愿意做。”
敬闲说:“从夜视能力好,在黑暗里也看得清,牵着你就不怕撞到什。”
路迎酒:“……”
他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那明亮光辉瞬间照亮黑漆漆走廊,然后他以微妙眼神看眼敬闲:“谢谢不用,有手机。”他还把手电筒符号给敬闲看,教他,“你点这个,就能用。”
敬闲:“……”
他是完全忘这码事,咳嗽声,也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
几人到大楼前,铁门紧闭,上头还有红漆写字,已经看不清写是什,现在乍眼看上去,有点像是干涸血。小李用力推几下门,铁门纹丝不动,锁住。
旁边就是扇窗子,玻璃内侧应该是贴纸,什也看不清。路迎酒试着拉下,窗子发出叫人头皮发麻“吱呀——”声,生锈零件每寸都在抱怨,才打开。
他看眼陈言言,说:“等过去给你们开门。”然后他单手撑着窗台,轻巧地翻过去。
屋内很黑,只有束光从他背后窗子照过来,能清晰看见灰尘在空气中乱舞。他迅速打量周围:十几个立式铁柜子放着,中间则是条木质长椅,墙上挂着几件蓝色工作服,地上有鞋套,全都落满几厘米厚灰尘。
这是个更衣室,难怪要用纸遮住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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